肆是顧府的生意,而你,又是徐老爺的兒。”
“整個澄縣,顧家為大,徐家為二。”陳伯喝了口果酒,“都是平民百姓,誰敢來這吃酒?”
他壓低了聲音,“顧公子雖然氣勢足,能壓得住徐家,可誰知顧公子會不會一直在這裡住下?”
“若是有一日他搬走了,徐家就又會成為澄縣的第一商賈。”
“屆時,那些來顧府酒肆吃過酒的人,怕是都留不住。”
陳伯一臉嚴肅,阿玫也扶住了額頭。
這倒是她未曾想過的。
只是局面已經如此,又該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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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小館開業的這一日,顧府的大門也迎來了縣令。
他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見狀,楚王不耐,“沒找到就不要來浪費時間。”
“王爺息怒,下官找是找到了,只是……”
楚王不耐煩地咂了聲嘴,縣令抖得跟篩子一樣,不敢耽擱,“丞相之女在霧鳴村,那個……”
見他支支吾吾,楚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看看,你還有父母官的樣子嗎!”
也許是這幾日沒休息好,又被楚王這一驚,縣令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楚王厭惡道。
原以為今日不會有進展,誰知與縣令一同來的主簿站了出來。
他給楚王和七皇子行過禮後,立刻開門見山,“下官知道丞相小姐現在何處。”
楚王看了眼顧羨,“帶路。”
去往霧鳴村的路途遙遠,一路上全是泥土路,馬車也很顛簸,好在楚王和顧羨都沒那麼嬌慣,下車時依舊精神氣十足。
入眼的是一座破破爛爛的小山村,顧羨想起陳在查來的阿玫身世,臉色微冷。
阿玫之前就住在這破破爛爛的地方?還住了三年?
他難以想象這種生活,一路走來,屋簷上的瓦片早已鬆動,隨著風聲簌簌作響,各家各戶的大門也是歪斜著的,四處都是蛛網和灰塵,彷彿無人居住。
門口的物件老舊,都是縫縫補補又再次利用的,村裡的人一臉惡意地看著他們。哪怕身邊有陳在護身,顧羨依舊有些不自在。
主簿膽子很大,他落落大方地走在最前面,為楚王引路。
最終停在了一扇更破的門前,“就在這裡,這戶人家姓羅。”
羅?
顧羨眯了眯眼,霧鳴村好像只有一戶人家姓羅。
阿玫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