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木木最終還是拗不過夏悠,乖乖的準備跟著回家。她有些依依不捨的將擺放在一邊的登山服取了下來,忽然就有一封信件從裡面掉了出來。她這才想起第一天來到這裡找夏悠的情景。
夏悠正在將庫裡南的後座改裝成舒適的小臥鋪,蕭木木就氣沖沖的抓著一封信找了過來。
她扒開夏悠的衣領,從她的脖子上找到了那個奇奇怪怪的玻璃瓶,取了下來。她這兩天看著這個項鍊一直覺得奇怪,以前從來沒見夏悠戴過。
她不是不知道夏悠是抱著必死的心念過來的,只是看到的信件的內容還是非常生氣。
“這裡面什麼玩意兒?”她將瓶子舉到了夏悠的眼前。
“寶寶,我以為......那時你......所以在懸崖底下裝了些土......”夏悠趕緊將瓶子一把扔到路邊的垃圾桶,她這幾天一直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誰知道緊接著蕭木木又將那封信件放到了她的手上:“遺言都寫好了?要不你念一遍我聽聽?”
夏悠又將信件也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將蕭木木一把抱坐在車蓋上:“你想聽,我每天晚上說給你聽,保證比那上面說的好。”
兩人在外面鬧了很久,直到其餘幾人都收拾完了東西走了出來,於是他們對於回哪裡產生了分歧。
夏悠是開車過來的,自然準備開車帶蕭木木回N市,她一點都不希望有別人跟她們待在一起。
“可是夏總吩咐了,帶你兩回去後,找個好日子把事情辦了。”簡哲言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蕭木木抬頭看向了簡哲言,有些不可置信。
夏悠並沒有感到有多意外,在尋找蕭木木的日子裡,夏凌峰多次表示要公佈她們兩人的關係,可是現在看到蕭木木欣喜的模樣,又開始心疼起來。
如果得到他們的許可是需要蕭木木一次又一次的犧牲自己得來的,那未免代價也太大了。
但得到他們的認可,不管是對她們現在還是未來,也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寶寶,你想回哪裡?”
“N市。”
“好。”
儘管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年時間,但差點經歷的生離死別,讓蕭木木和夏悠的心裡對於在一起的時光都變得格外珍惜。
於是,蕭木木在29歲的年紀,與26歲的夏悠毅然決然的在N市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除了劉茹幾人,她們幾乎宴請了所有的親友,包括夏凌峰夫婦。
夏悠不忍心蕭木木受累,敬完酒後就想讓她回樓上休息,冷婉卻忽然抱著兒子站在了她們的面前。
她看著蕭木木難得有些拘謹,斟酌了很久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小心翼翼的將兒子放到了王媽的懷裡。
她從手上摘下那枚戴了二十幾年的翡翠手鐲,拉起蕭木木的手輕輕的戴在了她的手上。
“木木,”冷婉並不習慣喊蕭木木的名字,因此顯得略微有些生疏:“這是悠悠的奶奶傳給我的,本來我是打算傳給悠悠,但既然你們成親了,那它以後就屬於你了。”
她握著蕭木木的手並沒有鬆開,眼睛有些溼潤:“我和你叔叔做了很多錯事,但你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救了我,對不起......”
“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產生了很多應激反應和行為,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我和你叔叔祝福你們兩個人長長久久,不離不棄,恩愛永恆。”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悠悠一起喊我們一聲爸媽,以後也就是我們夏家的孩子了。”
夏凌峰也走了過來,簡哲言將一份股權轉讓書遞了過來。
蕭木木還被冷婉抓住了手腕,看著遞到面前的檔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