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朝吧檯走去,辭鏡除非有活動或者顧曲心情不好,平時很少放躁動的音樂,他看到江穆和的背影后停了下來。
他似乎又喝醉了。
他旁邊趴著的人已經醉了,等江穆和維持不住平衡往那人身上倒時,他上前攬住對方的腰把人扶著。
今天的江穆和還有意識,很少和人有親密接觸的突然被人摟了腰,回頭看著那熟悉的下頜線,心馬上就安定了下來。
他放鬆身體懶懶地靠在池筠懷裡,眼神迷離,“來啦”
“你喝酒了?”池筠伸手把人攬在懷裡,皺著眉問調酒師:“他喝了多少?”
“他和這趴著的人一起來的,自己開的酒,度數不高,他只喝了半杯。”
池筠低頭剛好對上江穆和的眼睛,對視上的瞬間他躲閃了一下,隨後抬眼直視著他,問:“你怎麼來了?”
“不是你打電話叫的我嗎?”池筠從手機裡翻出席越喬的號碼撥了過去,“你弟弟在辭鏡喝醉了,安排人來接回去。”
他處理完席越彬,回頭發現江穆和居然還盯著自己看,這倒是難得,他鬆開手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問:“好看嗎?”
背後少了依靠,江穆和用手在吧檯上撐著有點暈的頭,分手六年,他第一次這麼光明正大的看著池筠,說:“你變了。”
“當然,畢竟…已經六年了。”池筠沒有急著離開,坐下點了瓶酒。
從這句話裡聽出了怨氣,他端起杯子想繼續喝,卻被攔住了,他看向那隻手,酒吧閃爍的燈光打在上面,想起了之前被牽住的無數次,那隻手握住他時寬大溫暖堅定,他握緊了自己的另一隻手,剋制住了心底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