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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得很好,在陽光下兩個人都美得不真實,但這不是現在的他想要看到的,江穆和是怎麼拍到的?
他當時是什麼心情?
下一張是在學校的林蔭小路上,他的身邊跟著幾個人,他走在最前面手裡隨意地拋著籃球,他能感覺到從上一張開始,他就不再是住在老宅裡的那個冷漠孤僻的池筠了。
照片不算多,有和朋友嬉笑打鬧的,有和女生動作親密的,有坐在樹下發呆的,甚至還有和林逸在一起的,所有照片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視角很遠。
寥寥的幾張照片卻讓他心如刀割,他伸手抱住身旁的人,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分開的,一般人突破不了中間的那道圍牆,所以照片才會這麼少?
這個人是在哪個角落抱著怎樣的心情拍的?
在兩人偶遇時,他又是怎麼做到對自己視若無睹的?
那些擦肩而過真的只是偶遇嗎?
“對不起。”開口時池筠的語氣有點哽咽。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向我道歉。”江穆和向後靠進池筠的懷裡,抬手安撫性地摸著池筠的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幸運不是誰都能有的,我們已經說開了,以後都不再提了,好嗎?”
池筠抱緊懷裡的人說:“好。”
樂意之至
池筠上床陪江穆和躺著慢慢幫他揉著腰,兩人沒有避開少年的那幾年和分手後的那六年,互相擁抱著以難得平和的心態去聊。
去聊那些沒有彼此的時間裡,他們都知道只有聊開了,才能消除時間留下的隔閡。
池筠聽到江穆和說起八年前池翊的逼迫,知道他這是徹底放下了,心情大好地說:“這麼說來我是不是還得感謝池翊,不然我們哪有可能在一起。”
江穆和想起自己那幾個月因為要利用池筠那麼難受,這人卻一點都沒察覺到,就忿忿不平:“你要感謝他?那你知道他也對我動過心思嗎?”
“什麼?”池筠想只炸毛的貓,抬起江穆和的下巴問:“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他也是彎的。”
“不感謝了?”
“什麼時候的事?”這時候江穆和居然還揶揄他,池筠忍不了,低頭在對方本就留有紅痕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就前幾天。”江穆和捂著脖子把人推開,“你屬狗嗎?”
“給你留標記。”池筠伸手把人撈進懷裡,翻身壓上去,撩開劉海俯視著那張臉,著迷地低頭吻上那光潔的額頭,“我突然能理解他了,畢竟你這麼迷人。”
這肉麻的話讓江穆和直接起了雞皮疙瘩,用力把人推開,坐起來說:“我們該起床去醫院了。”
池筠看江穆和反應這麼大,順勢滾到一邊,伸手扶住對方的腰問:“腰不酸了?”
江穆和咬牙忍下不適感,“不酸了,起床,去醫院。”
池筠哪敢說什麼,連忙狗腿的遞上衣服,在想幫忙穿時還被諷刺了,“我還以為你只會脫呢!”
兩人收拾好出門時剛好九點,下午時喝的那碗粥已經消化了,池筠先帶江穆和去吃飯。
等上菜的時候江穆和給葉弘文打了個電話,把手術定下的時間告訴了他。
這次兩人到醫院時運氣非常好,一個席家的人都沒碰上,還趕上了探視的時間,江穆和換好防護服進了重症監護室,看到被被包紮得只剩鼻子嘴巴的人,第一次對池任驍產生了恨意,想要什麼自己去爭去搶就行了,為什麼要去算計別人?
他穿著厚重的隔離服站在床邊輕輕喊了聲:“彬哥,我見到我爸,我錯怪你了,你趕緊醒來吧,我和阿文都很擔心你。”
“醒來吧,醒來我就可以叫你哥了。”席越彬放在被子上正在輸液的手背上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