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離開池家的時候他沒帶,現在他都不知道那架鋼琴去哪了。
看環境,應該是在大堂或者什麼地方,頭頂的光落在他身上,將視線都模糊了。
照片旁邊有三個手寫的小字:一束光。
第二張是他站在學校的講臺上,暖黃的晨陽打在他的身上,衝散了他板著臉帶來的冷漠疏離,他其實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照片旁邊寫著:優雅與自信於我而言遙不可及,可你不是。
第三張是視角是向下的,糊成一團的照片上只有少年的側臉和他腳邊的小提琴是清晰的,他記得池正銘說他性格太冷了,就給他請了個教小提琴的老師,他那時候已經到叛逆期了,很不喜歡這種強硬的命令,拉了不到半個月就把老師氣跑了,為此他還捱了池正銘的第一頓訓。
小提琴的下面寫著:冷靜如你原來也有會覺得煩躁。
第四張是最清晰的一張,眯著眼的小貓下巴下是白皙修長的手指,順著手臂往上是少年含笑的嘴角,原來他小時候笑起來是這樣的。
照片的下方寫著:我觸碰到了光。
第五張是他在寫作業,低著頭只能看到濃密的眼睫和小巧的鼻尖,他小時候長得這麼秀氣嗎?桌子上擺的似乎是一張試卷,有不少紅叉,他成績一直很好,不可能有那麼多錯題的。
果然,這張上面寫著:你說你五年錯的所有題加起來,都沒我這張試卷上的多,皺著眉嫌棄刻薄的模樣卻很真實。
第六張照片是他坐在後院的鞦韆上,抬頭看著天,天邊的霞雲柔化了他的臉部輪廓,這視角看得他都懷疑自己原來還是溫柔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