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進了它的嘴裡。
蜈蚣滿足地打了個嗝,一甩尾巴繼續往下一站飛去。
內壁沒有祝鶴鳴想象的黏膩——出乎他意料,裡面完全是金屬結構。就像一輛沒有窗戶的加長版公交車。
“你確定它不是機械飛行器什麼的?”仙鶴狐疑地問道。
“生物機械的產物,來自於一個相關科技高度發達的文明,當然至今還有保守人士抗議此類研究,多數是修真和魔法文明,科技文明對此持保留意見。”容子桀介紹說,“拿簡單的來舉例子,將一隻蜻蜓的腦部和身體的連結切斷,植入遠端遙控接收器,然後在遠方操控它的行動,也許可以再安裝一個微型攝像儀,這樣就是一個不錯的監視器。或者乾脆在機器人的身上安裝生物電腦甚至是人腦,我相信地球有相關的研究。”
就在容子桀侃侃而談的時候,一隻坐在椅子上翹著尾巴給自己灑水的大腹便便的人魚高興地說道:“最近我想給自己來個手術,把魚尾切除安裝上兩條腿,不過據說要習慣走路和重力至少要花上一個宇宙月的功夫。”
鑑於幾人都聽不懂人魚的話,容子桀不得不充當一下翻譯。
仙鶴瞪圓了眼睛問道:“那你們要變回魚尾了怎麼辦?”
“切了腿把尾巴安回去。”
仙鶴想象一下自己的兩條長腿被切除,然後換成魚尾巴……
“好可怕。”祝鶴鳴青白著臉喃喃道。
“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來自赫赫提拉星的魔藥,那種暫時改變人體結構把下半身的魚尾變成兩腿或者三腿四腿的魔藥現在也是有銷售的。”那條熱情的人魚建議道,“把人腿變成魚尾的也有,不過兩條腿的要在水底游泳完全沒有問題,我倒是覺得你們需要水肺。”
容子桀板著臉給幾人當翻譯。
“人魚先生,那你的腮在上岸後不會有問題嗎?比如說呼吸困難之類的?”仙鶴好奇地問道。
人魚先生得意洋洋地從扁平的鼻子裡抽出兩根管狀物:“和水肺相對的微型水腮,或者穿一件能讓面板呼吸的保溼衣,那玩意兒太緊身了,而你知道,我這裡……”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鼓起來的肚子,圓鼓鼓的啤酒肚(如果這裡也是這麼稱呼的話)看起來簡直像是懷胎十月。
“你懷孕了嗎?”左清晏疑惑地嘟噥著。
容子桀臉色鐵青地做著翻譯工作,心想到了飛島一定給他們人手一個翻譯器。
人魚先生搖了搖尾巴:“我在儲蓄精子,再過半個月就到了女王的排卵期,我要儘可能多儲備精子。”
聽完容子桀的翻譯後,幾人的臉色都怪怪的。
“什麼時候去海底來個浪漫的旅行嗎?海底的風景真是太美了,超越你的想象。”人魚先生熱情地建議著。
“我一想到海水裡飄滿了……嗯,你懂的,我有點心理障礙。意外懷孕怎麼辦?”仙鶴嘀咕著,越想越覺得很危險,這年頭泡個溫泉都會不小心懷上,被人魚當做繁衍溫床的大海就更危險了。
容子桀的臉色更奇怪了,甚至猶豫著要不要把意外懷孕幾個字替換掉。
“放心,不會懷孕的。”人魚先生哈哈大笑——它的笑聲像是要斷氣的咳嗽,“當然我們很希望女王能懷孕……不對,女王永遠不會懷孕,按照你們這些移民的觀念,體外受精都不算懷孕。”
屠非和左清晏都是一臉茫然,還要加上一個阿呆。
蜈蚣公交到站了,大家站在蜈蚣的腸道里(個別在胃裡),順著蠕動的金屬腸子往外挪動——他們甚至不用抬一下腳。
“爸爸,我總有種很不好的感覺,例如我們被當做了某些食物殘渣排洩掉。”一隻長得像是甲殼蟲一樣背上有著堅硬的殼的生物說道。
它的爸爸臉色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