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乳臭未乾的小兒,夠什麼資格在老夫面前張狂?本將軍只是稍稍縱容他們一下,看他們接下來還要玩出什麼花樣。鍾力,你要記住,這邊境上明為大渝國的土地,實際上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他陳錦鯤想要翻天,還沒有那個本事。”史風雲輕蔑的說道。
鍾力相信自家將軍的實力,表面上史風雲的官階不算大,但那些只是虛的,有時候現官不如現管,官銜大說不定掌管的事物還沒有手底下的官員多,那才真正是油水多的肥缺。
況且將軍的身後還有那樣一個大靠山,鍾力不相信將來史將軍鬥不過陳錦鯤那個小子。
“將軍,你說上回我們送給陛下的信,他收到沒有?”
“都過了這麼久了,應該收到了。”
鍾力不解的問:“那就奇怪了,咱們列舉了陳錦鯤那麼多條的罪狀,怎麼陛下還是無動於衷呀?”
史風雲沉默片刻,半晌才開口:“你以為只有你會寫信給陛下告狀,陳錦鯤那狗賊就不會也寫信給陛下告我們的狀?”
鍾力一聽,馬上露出幾分緊張的神色,“那……那將軍,陳錦鯤答應我們守口如瓶的,怎麼可以出爾反爾?要是他真的寫信告狀,豈不是對我們很不利?”
“陳錦鯤答應的,只是不把我們私自在邊境淘金的事情說出去,並不代表不會給我們編造一些其他的罪證。他雖是右相不假,但我們也是五皇子的助力,非到萬不得已,五皇子是不可能對我們棄之不顧的,你看陛下在看過我們的信之後並沒有任何的動作,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史風雲果然是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對朝廷的形勢看得很透徹,對皇帝的心事也看得很通透。
“可將軍,陳錦鯤不是陛下最寵信的大臣嗎?如果他接二連三的告我們的狀,豈不是對將軍的仕途很不利?”
“哼,‘寵信’這個詞,本來就靠不住,這麼多年我看到興興衰衰的事情太多了。鍾力呀,我跟你說,與其指望著大渝國皇帝的寵信,還不如找到可以讓自己值得別人依賴的東西,這樣才更可靠。”
“將軍,如果你跟陳錦鯤之間都寫了信給陛下,他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既沒有看到他派人來特意對付你,也沒看到有人來查陳錦鯤,這還真是怪事。”
“這有什麼奇怪的?司徒復山一向小心謹慎,他信任陳錦鯤,只是因為陳錦鯤可以替他做馬前卒,如今這馬前卒沒有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他自然沒有動靜。我猜他是想坐山觀虎鬥,看看我和陳錦鯤之間誰會先敗下陣來,他好最後坐收漁人之利。”
鍾副將一聽完,嘴巴不由驚訝的張開,真沒有想到皇帝的疑心病居然這樣重,連最倚重的大臣也不能完全放心。
而史風雲倒是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在心裡面說:“你們不會明白的,這就是君王之術。陳錦鯤,既然你要留在這裡繼續跟我作對,我就看看你能囂張到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