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先給幸村打電話。
我可什麼都沒做。他對幸村抱怨,真田為什麼總覺得我每天都在惹事?
幸村笑著安撫他:我知道你非常顧全大局。
那也沒有。仁王打了個寒戰,你也不用硬誇。
幸村彎了彎眉眼,問:你看中柳生了嗎?
也不算。仁王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算是看中。他隱約感覺到柳生對自己有一點敵意,帶著競爭的意思,也帶著看不慣的意思,像是柳對自己的情緒和真田對自己的情緒的結合版,再弱化兩倍。很少有人對不熟悉的人會有這樣複雜的情緒。仁王便有些好奇。
他什麼時候惹到柳生了嗎?
唔講實話,風紀部那群人都不太看得慣他,但仁王總覺得,除去風紀委員這一點,還有其他理由。
柳生是高爾夫球部的。幸村給了仁王一個答案,他在高爾夫球上的成績很好,是今年全縣個人組第一名。高爾夫球在全國也沒有統一的中學聯賽,全縣個人組第一名是最好的成績了。
聽到這裡,仁王的第一反應是:我們學校居然還有高爾夫球部。有高爾夫球場嗎?
正規的高爾夫球場的話,國中部是沒有的,要去大學部。幸村道,國中,高中和大學的高爾夫球社公用場地。其實整個高爾夫球部也沒有多少人。
網球已經算是很花錢的運動了,高爾夫球則更甚。
要知道,好歹街頭還能找到少數的街頭網球場,但想要在街頭找到不花錢的高爾夫球場?做夢還比較快。正規的高爾夫球場地,對草料的要求很高,維護費和土地費用都很昂貴。
立海大學裡有正規的高爾夫球場,就很讓人驚訝了。
但聽到幸村的話,仁王反而對自己想要挖牆腳的行為有了自信。
他原本只是想試試看,當做消遣。
可這種,沒有正規聯賽,縣大賽第一名,再結合柳生對自己微妙的情緒
仁王很快有了絕妙的主意。
新學期班級沒有變動,班上的座位倒是根據上一年的成績進行了對應的調整。仁王是全段第三全班第二,自然而然獲得了第二個選座位的權利。
他直接選了柳生身後的位置坐了。
靠的近,反而能更直接感受到柳生的情緒。
有些好奇,有些驚訝,但同時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競爭情緒,和一點點的在意,都被仁王的精神力一一辨明。
其他同學還在選座位,仁王則把自己的書在抽屜裡放好,拿了紙拿了筆,寫了張紙條以後明目張膽往柳生桌上一丟。
柳生:
老師還在安排座位,沒什麼紀律要求因此找到座位的其他同學也在各自打招呼和聊天,柳生不是很懂仁王特地寫了紙條還這麼張揚丟過來的邏輯。這不矛盾嗎?!
他開啟了紙條。
要不要試著加入網球部?
柳生合上紙條,想了想又開啟,在這個問句下面給了個否定的答案,又把紙條丟了回來。
仁王勾起唇角:果然,柳生並不如他表面的那麼,正經。這傢伙,骨子裡是長刺的。
之後的幾天,仁王開始單方面給柳生示好。
他的態度多少帶著一點隨意,因此同班同學都沒有很當真,還開玩笑問仁王,說你怎麼突然開始喜歡柳生了呀?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打好關係才能在下次考試裡擊敗他。仁王半真半假說。
其他同學就笑,說哎,你都第二名了還想著超過第一名,真有上進心,那麼我們也不能鬆懈。
和真田一個班,大家都學會了不要鬆懈這種說法。
柳生從頭到尾不為所動。
真田還私下裡找過他。
仁王就又跑去找幸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