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看著就笑起來,手撐著桌子,散著一頭長髮,說不出的風情嫵媚,艷麗動人。
「不弄你,吃你的吧。」秦妙言說,「再說我煮飯的時候你不是偷偷看著呢嘛?」
李扶光低下了頭,耳朵隱隱有一點發熱,他當然知道秦妙言經常用靈識窺探他,兩個人偶爾就能碰到一起。
但是秦妙言卻什麼都沒做過,這些天也沒有在抓他。
李扶光想了想,又看著桌子上的菜嚥了一口口水。
拿起了筷子,夾了一點菜,放到嘴裡咀嚼。
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他真的好餓啊,他真的好久都沒有吃東西了。
這段時間他在秘境之中,不是沒有嘗試過自己做。但是李扶光什麼都不會。
他煮出來的東西難吃到想死,他又不想再去外面的世界,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吃不到飯了。
他甚至寄希望於秘境當中哪個靈獸能夠趕緊化人,然後能給他煮點東西吃。
他最近唯一吃的好東西就是蜂蜜,在西面山坡那裡掏的,被蜂子追著跑了好遠,最後散為無形才躲過去。
因此秦妙言做的這一桌子菜,吃到他嘴裡簡直是世間珍饈。
他很快把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身體自爆之後,他徹底擺脫了血肉之軀的束縛,吃東西的話基本上就是個無底洞了。
他恨不得把盤子裡邊的那些菜湯都給舔乾淨,但是秦妙言在他旁邊坐著呢,他好歹還維持住了一個人的模樣。
只是意猶未盡地放下了筷子,盯著桌面坐在那裡不吭聲。
他應該走。
但是吃完了就走,好像不太好?
但是不走他能怎麼樣呢……他其實什麼都做不了。
而且李扶光根本不知道說什麼,他跟秦妙言之間……他們到底怎麼辦。
或者說秦妙言想要怎麼辦呢?
李扶光想問卻不敢開口問。
他怕秦妙言說出讓他害怕的話,他害怕自己還要用盡所有的力氣和辦法,才能讓她停止那些可怕的想法。
更怕秦妙言會想出更加可怕的辦法。
而且他一點也不想破壞這一刻。
就這一刻,他跟秦妙言隔著一些距離坐著。
他餘光能看到秦妙言被風吹起而飄動的衣擺,能感覺到秦妙言渾身放鬆地撐著桌子,有一搭無一搭地看著他,嘴角都是帶著笑的。
李扶光感覺鼻子又開始發酸的時候,突然間站起了身準備離開。
這個時候秦妙言卻驟然抓住他的手,李扶光反應非常激烈地把她甩開,有些驚恐地瞪著秦妙言。
生怕秦妙言下一刻就要說出他不想聽的話!
秦妙言被甩開之後愣了一下,而後不光沒有生氣,還低低地笑起來。
「這麼狼心狗肺啊,才吃完我做的飯,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李扶光朝後退了一步,像一頭奓毛的野獸,警惕無比地看著秦妙言。
其實他今天不是沒有想過這應該是一個陷阱。
他想過無數次,他知道秦妙言留在這裡,絕對是……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他。
但是李扶光還是來了。
他還是沒有經住秦妙言的誘惑,不僅是秦妙言親手煮的食物,也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無時無刻都在注視秦妙言。
她愛他。
有人教他怎麼愛一個人,手把手地教他,把他的竅硬給砸開,用盡謊言和欺騙讓他動了情。
可是沒有人教他要如何停止去愛一個人。
他怎麼可能抗拒得了秦妙言用溫柔設下的陷阱。
因此李扶光用一種決絕的,像從前一樣類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