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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
杜康站在浴室裡把所有結果都想到了,要是金波真的不愛他,他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場春秋大夢應該怎麼辦。
結果無論杜康怎麼想,他都不可能放過金波。
大夢三生,一生失去,一生得到,一生才剛剛開始,他就算用囚禁,也絕對不可能放開金波了,只要想到那種可能,記憶裡那種如同跗骨之蛆的絕望,就會如影隨形的浮現——那是他在盤山路上鬆開方向盤時候的心境。
杜康揉了揉手指,鏡子中給自己打了半天的氣,先表白,然後……要是金波不同意,那就,那就……酒後亂性!
杜康靜悄悄的走進客廳,坐在了金波的身邊,刻意的將大腿緊緊貼著金波。
這就是他和金波的不同,他習慣掌控,一旦決定下來的事,雷厲風行。
金波被杜康這麼一貼,貼的身體都僵了,手上的酒瓶子被搶走,杜康就著金波用過的瓶口,咕咚咕咚的灌酒壯膽。
金波沒理他,自顧自的又開啟一瓶,舉起來就灌,喝了兩口,又被杜康搶走。
金波再開。
杜康再搶。
兩人就這樣一語不發的不知道灌了多少瓶,大部分都灌進了杜康的肚子。
即便是習慣了應酬,酒量不錯,但這樣喝涼水一樣的猛灌還是喝的太急了。
金波終於嘆了一口氣,看不下去了,“你們吵架了?”因為心中實在酸澀難言,明明他都傷心的要死,還要騰出精神來安慰始作俑者。所以金波的聲音沙啞中暗含著暴躁。
杜康愣了一下,卻沒有回答金波的問話,而是粗喘了幾口大氣,平息自己緊張的情緒。
他還沒因為告白一個人,而這樣緊張過。從小到大都是女孩子自己貼上來的多些,即便不是貼,也是他稍微一撩撥就上了勾。
就伊朵廢的心思多些。想到伊朵,杜康是很愧疚的,他這樣真的渣的自己都無法直視,但他總要辜負一個,伊朵沒有他,生活照樣繼續,他甚至會讓伊朵過的更好。
但金波沒了他會死,他沒了金波——也活不成。
“你是不是……喜歡我?”杜康想來想去,還是這麼問合適,如果直接告白,他一個剛剛新婚的人,跑來搞哥們,不他媽找殺呢麼?
金波一口酒剛剛倒進喉嚨,“噗……”的全數噴在對面電視櫃上,彎下身子咳了半晌,這才偽裝住了滿臉淚痕。
金波假裝自己是因為咳才流出眼淚,強迫自己嘴角上揚,乾笑著猛揮手錘了一下杜康的肩膀,“說他媽什麼吶,你喝多了……”吧。
殊不知金波那副強顏歡笑滿臉淚痕的樣子,像一柄兩米多長的大刀直面而來,把杜康的心口豁了個呼呼漏風的大口子。
“你果然……”愛我。
杜康再沒顧慮,一把伸手抓住金波的小兄弟,翻滾的情緒也到了一個臨界點,紅著眼睛逼問道:“你特麼不愛我嗎?”
金波本來就因為喝酒氣血上頭,再加上杜康就貼著他,兩人一直用一個味道的沐浴露,金波早被杜康刻意撩撥的“舉棋不定”了。
這會被杜康一把抓個正著,手勁大的差點給他掰折。
金波的情緒也早就要爆,被杜康這樣不依不饒的逼著,也不管什麼以後能不能做哥們,老子都不想活了,還管個屁的這孫子為難不為難。
“愛!我他媽愛你!我他媽愛了你……”十幾年了。
杜康沒等金波說完,照著金波的胸口就是結實的一巴掌,將人牢牢的拍在沙發上,長腿一跨,騎坐在金波的腰上,惡狠狠的說道:“你承認就好……”
接著在金波的驟縮的瞳孔中,吻上了金波的唇。
再次嚐到金波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