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事業,不該整日將心思放在男人身上。”
當她有了自己的追求,她內心充盈,便不會拘泥於情情愛愛。
也省得她整天過來煩他,撩撥他。
懷裡人溫香軟玉,身上有淡淡的梅花香。房裡炭火足,她脫了厚衣裳,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櫻唇微張,目含春水。
他低了下頭,突然想在那雪頸上咬一口,她卻從他身上起來了,他張了下嘴,沒咬到。
江琇瑩想到了什麼,對鍾允說:“女子的使命就是給孃家帶來榮耀,在婆家相夫教子,怎可隨意拋頭露面。街面上那些商人,都是些不入流的,下賤的。我堂堂侯府嫡女,怎能做那種勾當。”
這些話都是平日裡父親教訓她的,她閉著眼睛都能背出來。
“狹隘,”鍾允十分不贊同,跟江琇瑩辯論起來,“靠自個兒的本事吃飯、做事業,怎就不能了。”
江琇瑩想起自己也是這樣回答父親的話的,可最終她的胭脂鋪子還是沒能開起來。
江琇瑩沒想鍾允在這件事情上竟如此開化。
她重新坐在鍾允腿上,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貼了貼,嬌聲對他說:“阿琇看上王府的一處園子了,想討來種花。”
她說話時尾音微微上挑,眼裡帶著瀲灩水光,端著一個媚色十足的姿態,鍾允偏了下眼:“又沒說不給你,犯得著算計我?”
為了一個園子,她還對他用起美人計來了,
討好是有的,算計還真沒有。江琇瑩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從鍾允腿上下來:“阿琇愛夫君都來不及,哪裡會算計夫君。”
鍾允掐著她的腰把她撈了回來,低頭在那雪頸上嗅了嗅,如願以償地咬了一口:“撩了人又跑?”
先是美人計,再是欲擒故縱,這種心機深沉又擅用自己美貌的女人倘若被什麼昏君遇上,可是要禍國的。
幸而他不是昏君,還沒被美色迷昏頭。
用好早膳,兩人一同去給王妃請安。
黎王府的人員構成並不複雜,鍾允、江琇瑩、王妃、王爺的小妾。
王爺十六年前奉旨出巡遭到賊人暗殺,失蹤至今,因此不在府上。
皇帝和宗親們讓鍾允襲爵,他不肯,這些年一直在尋找父親的下落,等著父親回來。
請好安,王妃賞了茶,讓江琇瑩和鍾允坐下來說話。
王妃穿著一身暗紅色衣裳,上面用金線繡著牡丹花紋,十分雍容華貴。她不常笑,笑起來也只是淡淡地彎一下唇,看上去總有幾分距離感,讓人不太好親近。
鄭楚雪看了看江琇瑩,問她在王府過得可還習慣,江琇瑩應答周全,在一旁喝著早茶,誇了茶葉好喝。
鄭楚雪讓人拿了些茶葉給江琇瑩:“你若是喜歡,喝完我再叫人送。”
王爺還在家裡時,就不愛與安遠侯江家來往,平時在宮裡見著了,都是互不搭理的。王爺不喜歡的人,鄭楚雪也不喜歡,因此客氣多過慈愛。
鄭楚雪看了看鐘允,面上對他有些不滿,訓了一句:“你也歇了好幾日了,該去辦公了。”
鍾允道:“母親教育的是,是兒子懈怠了。”
江琇瑩瞧著鍾允,心疼他身上風寒未愈。刑部的炭火和吃食不比王府,煎藥也不方便。辦公的屋子還好,那地牢裡陰冷、潮溼,不是病人應當呆的地方。
況且他尚在婚期,是合法合理告假。
江琇瑩之前聽趙安說過,王妃對世子要求極為嚴苛,樣樣都要求他做到第一,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