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知後覺地用袖口擦了一下鼻子,那透明的液體在他的鼻子和袖子上打起來了一個橋樑,在空氣中顫了幾顫才依依不捨地斷開了。
連線鼻子那一部分直接掉到了他嘴上,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上來就是一個大吸溜,直接把鼻子給吃嘴裡了。
這一下子可真給我整不會了,這,這,這,就這麼華麗麗地給吃了??
可白清舟顯然也是吃了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可現在都嚥下去了,想吐也吐不出來了。
而我也不知道該是什麼動作了,這要是接著笑是不是不太好?可我要是不笑該乾點什麼?這氣氛真是好尷尬啊!
我先悄悄地把張開的嘴給閉上了,在我還沒想好該說點什麼緩解氣氛的時候,白清舟先開口了。
“那個姐,我去上個廁所噢。”
“好”字還卡在喉嚨的時候,白清舟就跟腳下安了風火輪一樣離開了。
我在一側躺了下來,背對著白清舟離開的方向,悄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帶著笑容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誰也沒再提昨晚的事,心照不宣的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清舟,去了滬州以後你打算乾點什麼?”
“還跟著你唄。”
“你要跟我一輩子啊?”
“那咋滴我也得看著你結婚啊,這樣爸爸媽媽他們才能放心不是嘛。”
“我可不打算結婚。”
“那我就給你打一輩子下手唄,你自己在外面我不放心,現在世道雖然沒有以前那麼亂了,可也還不太平啊。”
“我想要不你就留在滬州呢?找個安穩點的活計,就穩定下來吧。”
“那你呢?”
“我還沒想好呢。”
“那你著急趕我幹啥,等你想好了再說吧。”
……
“姐,我好像好幾年都沒看見荷花了啊。”
“嘖,你小點聲行不行?怕別人不知道咱們不是這地啊?”
“姐,你這是不是有點掩耳盜鈴了,就咱倆這口音,你聽聽跟人家那一樣嘛?”
看著我冷下來的臉白清舟打了兩句哈哈也沒再說什麼。
我看著開的爭奇鬥豔的荷花思緒有些飄遠了,眼前的美景漸漸地開始扭曲變形,逐漸被猩紅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