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孫女冤枉,您可要替孫女做主呀!」
武馨安立在武弘文身後抱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冷冷一眼,嚇的錢雯一口氣哽在喉嚨裡,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程芳見狀心疼不已,抱著孫女指了武馨安,對程季禮道,
「大哥!你瞧瞧!你瞧瞧……這沒教養的丫頭,如此兇狠霸道,若是再不加管教,以後也不知要給家裡惹多少禍事,這樣的丫頭……就應當送到廟裡去吃齋唸佛!」
眾人聞言不由都是一皺眉頭,心中暗道,
「看來這三姑奶奶當真是在錢家受寵日久,性子也跋扈起來了!」
這事兒說起來還是你家孫女先口出汙言,讓人家事主兒聽了個正著,雖說武馨安動手是不對,卻也犯不著將人送進廟裡去呀!
這裡是程家可不是你們錢家,輪得到你耍威風!
果然,武弘文聞言也怒了,應道,
「送到廟裡去,依我看不修口德之人才是應在佛前好好念經,清心正性……」
程芳大怒,
「我錢家的事還輪不著你這小輩說話!」
武弘文也冷然應道,
「我武家的女兒,也輪不到一個程家的外嫁女說話!」
「你……你……你……」
程芳氣得手指頭亂抖,對程季禮喝道,
「大哥,這就是你的好女婿!」
武弘文卻是冷哼了一聲,一甩袖子,目光在眾人面上掃過,
「程家這女婿不當也罷!」
說罷對武馨安道,
「我們走!」
當下負手走在前頭,武馨安領了自家幾個弟弟妹妹走在了後頭,小程氏一臉為難的跟了過去,這廂臨出正堂時回頭看了看堂上眾人,一咬牙一跺腳,轉身追著武家人去了。
程家人在堂上是面面相覷,程季禮眉頭緊皺,面色也是沉了下來,對程芳道,
「今日之事,是非對錯,你自家心裡有數,若是錢侍郎有話自來尋我便是……」
說著一甩袖子,
「慢走不送!」
卻是對程芳下了逐客令,程芳自小在家中嬌慣,嫁人後在夫家也是極受寵,幾時受過這樣的氣,聞言不由氣極,拉著孫女便往外走去,今年這一場團圓便如此鬧得不歡而散了。
回到武府,武弘文特意叫了武馨安說話,待得武馨安進了書房,卻是盯著女兒久久不語,武馨安被他看的心裡發虛,便撩了裙的擺跪倒在地,
「父親,要打要罵女兒領罰便是!」
「唉!」
武弘文長長嘆了一口氣,
「孩子,是為父對不住你,放任你在山中十年,讓你因此受人白眼!」
武馨安應道,
「不怪父親,是女兒性子太急躁了!」
武弘文搖頭長嘆道,
「你在山中十年,性子不受約束,偏又天生神力,遇事多喜用武力……唉!都是為父的錯!」
這孩子性子太直,若是個男兒家倒也罷了,可換成女兒家……這以後的親事……可就當真是難了!
武弘文這廂是愁發了一顆老父心,
「安安啊!這世上的不平事多著呢,你若是想樣樣都要快意恩仇,為父只怕你會結怨太多,日後的路會越走越窄呀,今日之事為父不怪你衝動,若是為父遇上必也是會十分惱怒生氣,只安安啊……為父只是擔心,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難道就這麼靠著拳頭處事,一輩子就如此打下去麼?」
武馨安見武弘文一臉的愁容的看著自己,那是當真擔心犯愁,不由的也是心生感觸,垂頭想了良久應道,
「父親,女兒以後必會剋制自己,不隨意動手的!」
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