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淡淡應道,
「血虛肝旺有此症狀……」
那婦人的丈夫常年在外頭拈花惹草,她自然會生氣上火,又兼面色不華多是氣虛,氣血主人毛髮面板,氣虛肝旺多有面板乾燥脫屑,夜晚尤勝。
裴赫不過借了那婦人的病狀扯到劉大鳴身上,卻是用不了多久,老婆子和婦人便將劉大鳴給帶了過來,他們身後還有三個罵罵咧咧,摩拳擦掌的三個膀大腰圓的漢子,正是劉重山的三個兒子。
那劉大鳴來了,那是一臉的不情不願,見著裴赫便嚷道,
「你這走江湖的騙子,要怎樣誑騙旁人的銀子老子不管,休要扯到老子頭上來!」
裴赫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他身後的劉重山家人,沉聲道,
「這病涉及病人私事,還請幾位迴避!」
劉重山那老婆子前頭聽了一耳朵,知曉這事兒當真是不好讓三個兒子知曉的,當下便將三個兒子給趕了出去,又自己也出去,順手帶上了正堂的屋門。
劉大鳴見那三個漢子一走,這膽子又大了幾分,回手給了那婦人一巴掌,
「個賤婦,你自家得了病倒要冤枉老子,我看你是討打!」
那婦人捱了一巴掌只是捂著臉不敢應聲,劉大鳴見狀更加張狂起來,抬手又要打,高舉的手掌被人一把握住了,一回頭,卻是那裴郎中身邊的小丫頭,小丫頭半眯著眼,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捏,劉大鳴立時便覺著手骨處劇痛傳來,
「啊……」
他只來得及叫了一聲,便被人反折了手掌塞進了大張的嘴裡,武馨安冷冷道,
「你若是敢再發出一聲來,我立時將你這手掌全塞進你肚子裡!」
第191章 說往事管事心驚
武馨安說罷一踢他膝蓋骨,
「噗通……」
劉大鳴立時跪了下來,那婦人見狀嚇的懵了,
「裴郎……郎中……這是……這是做甚麼?」
武馨安沖她微微一笑指了一旁對她道,
「你到一旁坐下,即是要醫治,自然是要好好問問你丈夫病因的……」
那婦人雖是鄉野之人,但見這情形也瞧出不對勁兒來了,嚇得也不敢亂動,過去剛一坐下,身邊的裴赫出手如電,突然在她身上連點幾處,那婦人立時身子一軟便癱坐在了椅上,裴赫又取出銀針在她咽喉處紮了幾針,輕聲對她道,
「這位嬸子得罪了,我們有些話要問一問你丈夫,你只管在這處聽著便是,不可發出聲來……」
那婦人瞪大了眼,喉嚨裡嚯嚯作響,裴赫又道,
「我在你咽喉處紮上了銀針,你若要強行開口,只怕會傷了喉管,以後變做不會說話的啞巴,還請嬸子稍安勿躁才是!」
那婦人一聽果然嚇的不敢動了,這頭武馨安卻是將劉大鳴嘴裡的手給抽了出來,抬手便是正正反反抽了他四五個大耳刮子,抽得劉大鳴暈頭轉向,摔到了地上,這時節他也看出來了,這二人是來者不善,趴在地上顫聲問道,
「二……二位……二位好漢,想……想問甚麼,小的知無不言,還請二位好漢饒了小的一條賤命!」
武馨安抱胸居高臨下看他,
「劉大鳴,這麼些年,你都不回臺州老家去看看,家裡的親人只怕是想你得緊呢!」
一說起「台州」二字,劉大鳴的反應極是奇怪,卻是騰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張臉驚駭欲絕彷彿見著鬼了一般,指著武馨安道,
「你們……你們果然……果然是她派來的……她……她……這麼多年了,我……我還是躲不了,她……她真的找到我了!」
說著話,卻是目光四下遊走,猛然便往那屋門撲去,武馨安見他那神情便知他要做甚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