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
武馨安笑眯了大眼兒,伸手去拿,吳三氿氣勢洶洶上來一把按住酒罈,
「不許喝!」
「我偏要喝!」
「不許喝!」
「我偏要喝!」
二人說著說著這便動上手了,武馨安如今有了羅緣道的指點,已是不同二人初交手時了,二人的手在那酒罈之上來來回回的比劃了幾招,武馨安抽了一個空子,將吳三氿的手腕給一掌拍開,
「喲呵!小丫頭長進了!」
吳三氿瞪起了眼,一挽袖子,
「來來來!我們到後頭比劃比劃!」
「比就比!」
二人放了酒罈,果然擼胳膊挽袖子,罵罵咧咧去了後院,徐蓮花笑著搖頭,帶了女兒在鋪子前頭忙活,約摸一柱香的功夫,便見二人勾肩搭背的出來吃酒了。
徐蓮花忙將早預備好的酒菜端上桌,吳三氿氣哼哼道,
「臭丫頭,欺負老子不能用內力,待老子把傷治好了,再同你真真正正打一場!」
武馨安拍散酒罈上的泥封,應道,
「那……您可快些,不要讓我等久了!」
一旁的臻兒見狀忙蹬蹬蹬的跑過來,嬌聲嬌氣道,
「師姐,臻兒倒!臻兒倒!」
這廂跪在凳上抱著酒罈為武馨安倒酒,吳三氿看著女兒費力的抱起酒罈往武馨安面前的碗裡倒,卻是眼巴巴的瞅著閨女,口中道,
「好閨女知曉給老子倒酒了,果然沒有白養你!」
臻兒聽了咯咯笑,手裡的酒罈抖動,那酒倒了一半,又灑了一半在外頭,趁著她老子心疼的埋頭在桌上舔酒時,卻是將酒罈一放,一溜煙兒跑了。
吳三氿氣得直翻白眼兒,
「這一個個的,大的小的都要造反啦,只顧你師姐不管老子啦!」
他氣的直拍桌子,只可惜他閨女半分不怕他,咯咯笑著跑得更歡了。
正說話間,外頭裴赫進來了,吳三氿見了他便招手笑道,
「裴小先生快來快來!快來助我將這丫頭給喝趴下!」
裴赫過來一拱手,再撩了袍子坐下,武馨安又拉了蓮花嬸子過來坐,四人圍坐一桌,一面吃酒一面說話,裴赫對吳三氿道,
「臻兒身上的毒,已是解了五成了,不過此毒越是到最後越是難解,且有一味藥極是難尋,只怕還要再等一等了!」
吳三氿對女兒那是比對自己還上心,聞言便問道,
「裴小先生,也不知差了哪一味藥,吳某可是能幫著尋找?」
裴赫應道,
「倒不是多名貴的藥材,只這類藥生在那潮濕多水的濕地之處,離土三日便要枯死,偏偏京師附近不好尋覓,還要往南面的水澱去找一找,找到之後需得就地製藥,以保藥性!」
吳三氿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那吳某陪著裴小先生去尋……」
裴赫想了想道,
「三氿叔即是要去,不如帶著臻兒一起,屆時我就地製藥,立時給臻兒服用,最是見效!」
「如此甚好!」
吳三氿聞言拍板道,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們幾時走?」
裴赫想了想,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們現下就去預備,明日便動身!」
這廂商議過後,徐蓮花留守店中,吳三氿帶著女兒跟著裴赫出門尋藥,於是夫妻二人也不吃酒了,起身到後頭預備行囊,裴赫又轉頭對武馨安道,
「前頭說過那文家的管事,如今隱身在三角澱的一處小村落之中,化名為劉大鳴,那村子實在太小,又地處偏僻,但凡去個陌生人便會引得全村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