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望玉在家中乃是幼子又讀書了得,家裡人寵溺,便有些心高氣傲,因而便有些惱了,
「看來是武小姐早有意中人了,即是如此又為何要來與孫某見面?」
武馨安又搖頭道,
「沒有意中人,不過是見過這樣的人,便有了比較,若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孫望玉終究是個讀書人,見人家小娘子都大大方方道歉了,立時便襯出自家小心眼兒了,忙拱手行禮道,
「是孫某心胸狹隘了,失禮失禮了!」
二人說開了,立覺少了前頭的拘束,相處起來倒是比前頭還輕鬆了些,孫望玉猶自糾結自己被人比下去的事情,便問道,
「那武小姐見過的那位仁兄,當真生的十分俊俏?」
「唔……」
武馨安想了想,又看了看他道,
「是十分俊美,是我見過的人中,生的最好的一個,他眉毛又濃又黑,鼻子又高又挺,眼睛也是十分好看……」
她這廂比比劃劃,同孫望玉說起裴赫來,正說的興起,卻是見得那對面來了四名男子,孫望玉忙側身擋在武馨安身旁,讓對方經過。
話說這世上原本沒有事,但遇上那有心挑事兒的人,自然便有事了!
那四人兩前兩後,與他們擦身而過時,突然其中一個目光落在了武馨安身上,突然眼前一亮,卻是停下了腳步,衝著二人笑道,
「這小郎君當真是不解風情,怎得讓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在這處吹風,不如隨我們兄弟去樓上吃酒看賞,豈不比在這處強?」
這四人看裝扮與面相,便知曉是常年在街面上行走的江湖人,見著漂亮的小娘便要口花花一番,討討便宜,一般人見著這樣的人,說這樣的話,多半為了避事,便是轉過臉去當做沒有聽見也就罷了。
偏今兒遇見了一個孫望玉這愣頭青,讀書多了便當人人都不用拳頭,只說說道理便能行遍天下了,孫望玉聞言立時沉了臉,
「這位兄臺我們與你們素不相識,何故要出言調戲婦孺,實不當君子所為!」
那四人見遇上了個傻小子,不由嘿嘿發笑,你不讓我調戲,我偏偏要調戲,那四人見這處四下無人,只一對少年男女在這處,互使了一個眼色,倒是知曉這處不好胡來,卻是想口花花佔些便宜,那人便又出言道,
「怎得素不相識,你瞧……這不就相識了麼?」
說罷還衝武馨安笑道,
「小娘子不知將閨名相告,同我們兄弟去樓上吃兩杯,我們便更親熱了!」
武馨安聞言白眼兒一翻,
「滾一邊兒去!」
那四人一聽立時大樂,
「喲呵!倒是個性子烈的,哥哥們更喜歡了!」
說罷人往前貼了上來,孫望玉見狀忙擋在武馨安身前,
「你們……」
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人拎著衣領給甩到了一旁,
「小子,讓開!」
孫望玉倒真是心地純良的好孩子,被摔到了地上忙又一骨碌爬起來,又攔在武馨安面前,
「你們若是再敢無禮,我可要叫人了!」
這處是私家的茶肆,平日裡來客不多,又各有院落,下頭人不經吩咐只會守在外頭不會輕易進來打擾的,原是為了方便客人談些私密事兒,但若是遇上今日這類事情,外頭人卻是不能及時趕到了。
孫望玉說著話左右望去,果然沒有瞧見人來,便張口呼叫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
剛叫了兩聲便有人一拳頭打了過來,
「小子,不知好歹是吧,是不是要哥哥們給你點兒顏色瞧瞧?」
對方原只是想口頭討討便宜,沒想到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