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筆直的地道,顯是通往寺外的,前頭有三處不起眼的佈置,都是為了防外人進去的,大小姐緊跟著我走便是了!」
這廂走了十來步,繞過了一根極細的金絲,詹六兒回身指了那金絲道,
「這上頭連著一個響鑼,只要不小心踢到便會驚動那兩個小沙彌……」
又走了二十來步,卻是矮身躲開了上頭懸掛的銅鈴,又有地面一處搭了薄板的深坑,如此總算是走到了出口,那裡有一道暗門,詹六兒伸手摸索了一番,按動了機關,將門給開啟了。
二人探頭探腦,見外頭竟是到了一處院落,那詹六兒笑道,
「嘿嘿……這和尚原來是個花和尚,表面吃齋唸佛,背地裡還來個金屋藏嬌,嘿嘿……也不知是怎麼女子願意跟了老和尚!」
說罷當先領路,閃身出去,武馨安緊跟在後,便見得那院子不大,正房加左右偏房,只兩處亮了燈,有人端了盤子從一旁的灶間往外走,二人躲在暗處瞧了,詹六兒不由輕笑,悄聲道,
「這和尚的胃口倒是好,這般老的也能下得了口!」
那從灶間裡走出來的,是個年約五六十的老婦人,老婦人推門進了另一間偏房,二人等了一會湊過去便聽到裡頭有人說話,
「夫人,您還是吃些東西吧,這一日裡才進幾口水,日子長了身子如何受得住?」
有人應話道,
「你……放了我回去,若是不放我回去,我便寧願餓死!」
前頭說話的人應道,
「放了您回去,老奴便要遭殃,夫人不知曉大師父的手段,老奴卻是知曉的,還求夫人不要為難老奴,用一口飯吧!」
「不……不用,你去告訴那和尚,他問我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曉,他便是囚我到天荒地老,我也是沒有的,要嘛……他便索性將我給殺了吧!」
……
武馨安與那詹六兒在外頭聽了個真真切切,說話的二人之中,除了那老婦人,另一個不就是自己那表嫂楚氏麼?
想到這處便同詹六兒湊上前去將耳朵貼在了窗邊上,又聽裡頭楚氏道,
「我是當真不知他到底說的甚麼東西,慢說是我沒有,我孃家、夫家都沒有那東西,他為甚麼就是不信!」
裡頭另一個婆子說話道,
「您同老奴說這些也無甚用處,還是吃兩口飯,待到大師父回來,您同他講便是了!」
「拿走!我不吃!」
楚氏喝道,那婆子應道,
「夫人且別這樣子,若是您當真是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老奴要給您吃罰酒了!」
說話間裡頭便轉來支支吾吾的聲晌,武馨安湊過去將那窗戶紙捅開一個小窟窿眼兒,見著那屋子裡,楚氏軟綿綿癱在床上,有一個婆子正使了勺往她嘴裡塞東西……
武馨安縮回了頭,轉著眼珠子想了想一會兒,才拉了詹六兒到一旁問道,
「可有法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婆子給弄昏了?」
詹六兒笑應道,
「大小姐可是讓她事前無知,事後不察?」
武馨安點頭道,
「正是此意!」
「這個容易,只是還要等一等,待那婆子出來再說!」
二人這廂便在院子裡等著,卻是等了足有一柱香的功夫,那婆子才從屋子裡出來,口裡罵罵咧咧道,
「當真是不知死活的賤蹄子,整日鬧著絕食要死要活的,害的老孃這般晚了還要伺候你,若不是大師父有吩咐,明兒要過來問話,老孃才懶得管你死活!」
罵完之後,便見她將那碗筷往灶間裡一扔,拍拍手便扭著粗腰,進了另一間偏房,詹六兒見狀嘿嘿一笑,跟著過去卻是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