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有詢問過丫頭婆子,又或是客棧中人?」
程翼南應道,
「侄兒原以為惠娘也是如廁去了,還在暗想,她不在房裡用淨桶,跑到外頭去做甚麼?」
因著起身時天色已經快亮了,程翼南迴去也睡不著了,在床上躺著卻左等妻子不來,右等妻子也不來,不由心裡奇怪,便叫身邊的丫頭婆子,沒想到貼身的丫頭婆子聞聲進來,竟是一個不少全數都在,獨獨少了一個女主人。
程翼南又問她們可是見著女主人,可有人陪著她出去如廁,個個都搖頭,又讓她們去外頭找,卻是找遍整個客棧都沒見著人,程翼南這才有些慌,一面派了護院們去街上尋,一面又問那客棧的掌櫃,客棧掌櫃的聽說住店的客人無故失蹤了,也是慌了神,
「客官呀!小店裡每到夜晚都是派了人在前後門守夜的,一來是防賊,二來是有客人夜裡回來,也好開門……」
說罷叫了兩個當晚守門兒的小二來問,二人都說沒有見人出去,程翼南這才知大事不好,忙自己跑到了武府,尋二姑姑與姑父幫手。
「姑父,你說這惠娘一個弱女子,在南京城也無旁的親故,她怎麼會半夜裡不見了,這……這不會是遇上歹人了吧!」
武弘文皺眉頭想了想道,
「有人半夜無故失蹤,還是先報了衙門……」
程翼南與小程氏聞言齊齊道,
「不成呀!這傳出去……」
武弘文一擺手道,
「放心,應天府衙門裡我自要知會的!」
頓了頓道,
「我們先去客棧看看!」
說罷,起身便領著程翼南往外頭走,小程氏這廂是一臉擔心追著二人出來,卻是不知說甚麼好,只得看著武弘文帶了幾名護院,與程翼南匆匆走了。
楚氏不見了的訊息不多時便被武馨安知曉了,雖說是小程氏知曉此事關係甚大,不敢傳到外頭去壞了侄媳婦的名聲,但這府裡瞞誰也瞞不了武馨安,也不用大小姐動嘴,早便有人給大小姐通風報信了!
這頭一個是武平,後一個便是那香桂,香桂雖說是粗使的丫頭,但這堂上堂下她也去的,程翼南說此事時也沒有避著人,自然是聽了個滿耳,於是訊息隔了一個時辰便傳到了正在書房裡練字的武馨安耳中。
「不見了?」
武馨安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得不見了?」
知裊便將聽到了一一學了一遍,之後便又道,
「……這表少夫人失蹤的蹊蹺,難道是那拍花子的把人給拐去了?」
武馨安想了想搖頭,
「拍花子的多是要那年紀小的孩子,即便是要拐年青的婦人,也不會挑楚氏這樣有丈夫,且明顯是有些家世的人!」
這江湖上的拍花子那是最眼毒的,甚麼人能拐,甚麼人不能拐,他們最是清楚的,似楚氏這種已經成婚的婦人,拐出去也賣不了多少價錢,又還有些家世,若是報了官,官府一力追究起來,那也是麻煩事兒!
「那……表少夫人去了哪兒,總不會嫌表少爺不好,自己跑了吧!」
武馨安聽了冷笑,
「程翼南那德行,我要是楚氏早跑了,依我瞧著多半就是這樣了!」
知裊聞言便笑道,
「奴婢瞧著,多半也是這樣的!」
主僕二人在這處猜是程翼南被楚氏給戴了綠帽子,只待到晚上武弘文神色凝重的回來,卻是推翻了二人的猜測,
「不會是自己跑了!」
武弘文對小程氏搖頭,
「我去客棧裡看過了,那房裡的衣裳、首飾、金銀都還在……」
頓了頓又道,
「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