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這廂也惦記著二人的事,這二人好不易破鏡重圓,下一步是預備如何呀,怎得也要讓自己知曉才是呀!
她也是一大早便又來了客棧,上得樓來便見著萬金全立在那房門前,跟站樁似的,身子筆挺,一雙眼緊緊盯著前方,好似要將房門給瞪出個窟窿一般,
「師叔?」
武馨安過去歪著腦袋看他,萬金全回過神來,一低頭見是她,便笑了笑道,
「你來了?」
武馨安看了看房門裡頭,
「師叔,您今兒這麼早?」
萬金全唔了一聲,卻是沒好意思告訴自家師侄女,他在這處守了一夜,武馨安又道,
「師叔為何不敲門?」
說罷自己抬手便要拍,萬金全忙攔了她道,
「別吵你師傅,昨晚上她睡的晚,讓她多睡會兒!」
武馨安哦了一聲放下手,猛然一回頭,一臉古怪的瞧向萬金全,
「師叔,您怎麼知曉師傅睡的晚?」
說罷又是圓眼兒一瞪,小嘴兒半張,
「啊……你們……」
這……這乾柴烈火,燒的也太快了吧!
萬金全被她那小眼神兒一瞪,立時便會意過來,當下就紅了臉,連脖子耳後都紅成了一片,只他一個大男人如何向一個小丫頭說自家兒女私事,說自己甚麼都沒幹,只是與師姐說了一夜的話?
當下是支吾道,
「那個……這個……你早上練了拳沒有?」
武馨安根本不理他這話,眯著眼兒上下打量他一番,想了想道,
「師叔,師侄可是沒瞧出來呀,您這一派正氣,滿臉憨厚的,也做這樣的事兒呀……」
頓了頓又想起一事來,瞪眼兒問他,
「師叔,昨日那婦人與師叔有何瓜葛,莫非師叔你左右逢源,左擁右抱?」
萬金全聽了更是又羞又惱,
「決……決沒有的事兒……我怎會做這樣的事……」
他為人老實方正,這樣的兒女私事,他是當真不知如何向小一輩的師侄女解說,若是自家徒弟倒是能一個爆慄打過去,讓對方閉嘴,可這總歸是師侄女,他也不好動手,只能支支吾吾,吐吐吞吞,窘迫不已之時,幸得房門開啟了,裡頭苗妙出來,給了自家徒弟一個腦瓜崩,
「這事兒是你管的麼,要你多嘴多舌!」
苗妙與萬金全一般,那裡睡得著,在那床上翻來覆去的許久,才剛閉上了眼,便聽到外頭的說話聲,這廂忙起身穿衣出來正好解了萬金全的圍。
武馨安捂著腦門兒道,
「您就不想知道麼?」
苗妙瞪她一眼,
「這事兒我已是知曉了……」
當下將那邵蝶母女的事兒一講,
「你師叔昨日已經替你去向那邵長山賠禮了,又給了湯藥錢,又買了補品,也去同那位邵夫人說明白啦!」
武馨安聽完這才哦了一聲,心中暗道,
「我就說嘛,她也不是甚麼正經親戚,果然……不過就是侍衛長的外甥女,還有臉譏笑我!」
面上卻是哼道,
「她自己先動的手,憑甚麼我們要賠禮!」
苗妙又瞪了她一眼,
「你還好臉說,那小娘子不會拳腳功夫,雖說行事惡劣了些,你也不能下重手打人!」
武馨安立時委屈道,
「我都只用了三成力道好不好,她自己不禁打,還敢出來挑事兒,我這也是為她好,教訓她一回,以後她在外頭自會收斂些的,也免她以後惹出大禍來!」
「這麼說,你還有理了!」
師徒二人正在這處拌嘴兒,那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