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視!」
武馨安一翻白眼,
「那你說個屁呀!」
同這木頭疙瘩說話當真累人,還是回去聽老婆子和小程氏的八卦來的熱鬧!
「我走了!」
「嗯……」
裴赫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直到她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武馨安這廂迴轉家中,到了家門前,那門房的武平便上來行禮,
「大小姐……」
說話間擠眉弄眼,
「大小姐,您回來的正好……」
「怎得了?」
武平往身後一擠眼,
「今兒有客上門!」
「甚麼客人?」
「說是家裡的遠房親戚……」
頓了頓接一句道,
「是江西老家那邊的親戚!」
武馨安眉頭一皺,
「江西老家的……來的甚麼人?」
武平應道,
「說是我們家的遠親,老太爺在世時遠房的一位堂兄,多少年前便出門闖蕩了,如今早已過世,不過留下了一位老夫人和兩個兒子……」
說起來這事兒可真是巧了!
這位親戚算起來到武馨安這輩兒是真遠了,那位遠房的親戚,乃是老太爺武錚出了五服的堂兄,雖說也是姓武,但早隔了山頭。
這位武東豪老爺,娶妻宋氏生了兩個兒子武鳴、武亮,多少年一直在外頭闖蕩,倒也攢下些身家,前頭幾年故去了,兩個兒子便子承父業接手了家裡的生意,原在是京城一帶生活,因著京城的生意越發不好做了,便索性舉家南下,想到蘇杭這塊風水寶地,尋一席之地。
他們在忠清裡買了一座宅子,因著宋老夫人初來乍到聽說那望湖樓的清蒸乳鴿很是出名,便讓家人一早去買,購得兩隻之後,正正巧遇上武家的人,見這位兄弟手裡提了兩隻,便上前詢問,出高價要買下來,那邊下人自然是不肯賣的,小程氏派出去的下人,便亮出武推官的牌子,那邊一聽暗想著,
「民不與官鬥,初來乍道也不好得罪人!」
於是便賣了一隻給武家下人,回去清忠裡如此這般一講,武鳴、武亮聽了惱怒,宋老夫人卻是眼前一亮,對兩個兒子道,
「前年回江西去,聽說你們那遠房的一位堂叔的兒子便在杭州為官,可巧這位推官也是姓武,也不知是不是我們家親戚,若是當真,我們豈不是有了靠兒?」
武鳴、武亮乃是商人,最懂這些道道,一聽對方姓武,又是做官兒的,這沒親也能攀出親來,更不用說當真還沾親帶故了!
當下一刻不等,便派人出去打聽,如今這杭州城中武弘文,武推官那是鼎鼎有名的,派出去的家人只要稍一打聽便知曉武推官乃是江西來的,下人們回去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講,武鳴、武亮兩兄弟那是喜出望外,連忙催促著老孃收拾打扮一番,帶上禮物,便坐著馬車親自上門求見了!
這武平乃是守大門的門房,有客人上門拜訪自然是要打聽清楚的,武鳴、武亮乃是上門攀親自然要說明來歷,武平記在心裡,待到大小姐一回來便忙忙的向大小姐報備,武馨安聽了嘖了嘖嘴,
「這親戚可真夠遠的!」
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包藥來給武平,
「這是我在金大夫那處給你尋來的止痛藥膏,陰濕的天氣裡貼上,包你那腿不會疼了!」
武平見了,那是受寵若驚,連連行禮,
「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勞您還記掛著小的傷腿!」
武馨安擺擺手,
「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她性子粗,不興溫順恭良那一套,但人仗義,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