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犯。
林音越看越憤怒,合上手機不再看了,警方那邊應該調查的差不多了,很快就會真相大白。
當天晚上警方就出了通告,針對謝呈的所有的指控都是子虛烏有。
以上是警方對外發布的內容,涉及到當事人的隱私,還有很多沒釋出的,比如,小黑屋是真實存在的,透過血痕dna檢測,屋內角落、地面、打人工具、鐵鏈上的血跡全部屬於謝呈。
也就是說,常年遭受暴力毆打、虐待的人不是謝雲開,而是當年還是個孩子的謝呈。
林音打電話給負責案件的警官,以謝呈妻子的身份得知了這一調查結果。
掛了電話,林音感覺自己久久無法呼吸,喉嚨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掐住了。
她站在客廳陽臺上,風一吹,連投在地上的影子都彷彿在微微顫抖。
雖然她早有猜測,覺得被暴力對待的人不是謝雲開,而是謝呈。真證實了她的猜測,反而讓她覺得荒誕,無法接受。
林音不禁想起之前她用謝呈給她的跳《莊姜》宣傳品的酬金救助的那名叫貝貝的小男孩。
小孩固執地認為她是他的親生姐姐,非要跟她在一起。就像七年多之前,謝呈非說她對他一見鍾情一樣。
林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努力讓自己的記憶更清晰一點。
她想到了跟謝呈的初見,那是六月的一天,天氣晴朗,陽光燦爛,小巷牆上爬滿白色粉色的薔薇花。
十五歲的她因為跳舞的事跟大哥二哥吵架,從家裡出來,看見坐在巷口的十八歲的謝呈。
他身形偏瘦,神色陰鷙,低著頭,靠著牆,穿著長袖t恤,手腕處隱隱往下滴著血。
六月的天已經很熱了,他卻穿著長袖。林瑜說他總是和校外的小混混打架,經常把自己弄得滿身傷。現在想想,他應該是故意的,為了隱藏他身上傷口的真實由來。
林音不知道謝呈為什麼要掩蓋他父親對他的暴力毆打,她繼續回憶當時的畫面。
她從家裡跑出來,累了坐在小巷休息,一抬頭看見坐在她對面的謝呈。她當時有點怕他,他的外表看上去的確不像好人。
他任由手上滴著血,臉上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一樣。
她天生心軟,輕輕出聲,問了他一句:“疼嗎?”
他偏過頭,神色暴躁,沒理她。
她起身,去附近的藥店買了消毒棉和止血繃帶、創可貼,七七八八一大堆,拎著袋子回來,放在他眼前:“你處理一下吧,不然傷口發炎了很麻煩。”
他依舊沒理她,看樣子八成還覺得她煩,往一側坐了坐,避開她。
她重新回到小巷對面坐著休息,想到跟哥哥們的矛盾,忍不住哭了起來,越哭越難受,越難受哭得越大聲。
他被吵到,終於願意張嘴說話:“你哭什麼。”
她擦了擦眼淚,邊哭邊講自己的心事,像是傾訴,把對媽媽的思念,對跳舞的熱愛,哥哥們對她的不理解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