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爸爸講的有意思多了。
那麼,今天晚上可以期待一個晚安吻了嗎?
陸斯硯興奮到耳根有些發紅。
到達地鐵站,這個點雖然不是下班的高峰期,可人還是很多。三人艱難地擠進地鐵車廂,陸以誠瞥了一眼,看到江若喬因為擁擠,臉色神情頗有些嚴峻時,他果斷地利用身高優勢,快速地圈出一小塊位置,拉過江若喬,讓她進了“圈地範圍”,連帶著陸斯硯也跟在她身旁,陸以誠伸出手抵住一側門,將這兩個人都圈在了小天地中,不讓他們受到別人的碰撞跟推擠。
其他人:“……”
有的人有意見,小聲地嘀咕,陸以誠充耳不聞。
江若喬正好到他的下巴處。
陸以誠知道,兩人的距離有些近,他也擔憂自己的呼吸噴灑在她周圍,她會不自在,於是,他撇過頭對著旁邊呼吸。
江若喬抬眸,正好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線。
他此時此刻臉上沒什麼表情,因為有人在擠他,他又不希望擠壓江若喬跟陸斯硯的站立空間,於是更加用力地撐住一側,手臂緊繃,手背上的青筋凸顯。
江若喬垂下眼瞼。
兩人靠得有些近,近到她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很乾淨的味道,還帶著陽光。
江若喬能聞到他的味道,那他也能聞到那股清甜的花香味縈繞在鼻間揮之不去。分不清是什麼味道,他二十年的人生甚至算得上貧瘠,沒有任何的娛樂,也沒有資格有,除了書本就是生活的柴米油鹽。他聞過最多的味道便是如此。
陸以誠正好是站在開門處,他側過頭,能看得到車窗裡的自己。
地鐵疾馳而過穿過隧道,有一陣刺激耳膜的聲音。
他看著自己的面容,有一瞬間感到陌生。
江若喬也沒說話。
陸斯硯探出手抱著她的腰,眷念的靠著。
很奇怪,在這樣充滿煙火氣息的時刻,江若喬腦子裡竟然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斯硯說過,在那個未來,她跟陸以誠帶他都是地鐵出行,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
江若喬低頭,小幅度的搖了下頭。
想什麼呢?
到了某一站,上車的人逐漸少了,下車的人多了。
到了江若喬所在的酒店附近的地鐵站。
江若喬帶著陸斯硯走出車廂,陸以誠也跟著出來,這是中轉站,他要去換乘別的線。
江若喬說:“我先帶他回酒店。”
陸以誠點頭,“我回去給他拿換洗的衣服、毛巾還有牙刷牙膏。”
他低頭看向陸斯硯,“要給你帶樂高嗎?”
陸斯硯用一種很無語的眼神看著他,“我跟媽媽在一起,才不會分心做別的呢。”
陸以誠失笑,“那你跟我在一起,就只知道惦記樂高。”
陸斯硯吐了吐舌頭,“爸爸,不要這麼幼稚跟媽媽爭,好嗎?”
“……”陸以誠不說話了。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地方,靜靜地、如同白楊一般站著,目送著他們刷卡出了站,這才轉身去換乘。
陸以誠再次進了地鐵車廂,此時此刻,車廂人不多,甚至還有空位,他將位置讓給了一個孕婦後拉著拉手站著,四周鬆散了許多,也沒有擠來擠去的人,按理來說,他應該覺得輕鬆,可是為什麼,反而有點兒不習慣?
坐了幾站後,他走出地鐵站,一路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一口氣爬上六樓也不覺得累,只是在五樓跟六樓的中間時,他猛然停下了步伐。
因為在他的家門口坐著一個人。
蔣延提著購物袋,這樓裡的聲控燈壞了,外面的月光照了進來,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