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匯聚了無窮的力量,可以抵擋住所有的災難。
她心亂如麻,感到恐慌。
連帶著身體也控制不住地在顫抖。
直到有人輕輕敲了敲門,傳來了也能一秒輕撫她所有不安情緒的慈祥聲音,“小晚,怎麼不開燈?有沒有舒服一點,我讓護士過來再給你測測體溫好不好?”
鄭晚的目光從倉皇逐漸平靜,她伸手,胡亂地摸索著,終於摸到了開關。
驅散了這窄小空間的黑暗。
“媽,我馬上……出來。”
她手抖著開啟水龍頭,冰涼的水沖洗著,她才一點一點地恢復清醒。
鄭母擔憂地侯在門口。
鄭晚開了門,她以為掩飾得很好,可母女本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關係。
鄭母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不對勁,臉色蒼白得嚇人,整個人如落葉般搖搖欲墜,她趕忙上前,牢牢地扶住了女兒,“這怎麼了?小晚,你快去躺著,我馬上去叫醫生過來。”
“沒、沒事。”鄭晚明明也六神無主,這一刻,卻撫上了母親佈滿皺紋的手,微微一笑,眼中也有微弱的光芒,“真的沒事,就是做了個夢,被嚇到了。”
鄭母笑了聲。
即便女兒現在三十多歲了,可在她眼中,還是當年那個做了噩夢會抱著娃娃來尋求安慰的小女孩。
她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胳膊,哄道:“夢都是假的,是反的。”
鄭晚卻一秒安心,“嗯,夢是假的,永遠都不會發生。”
她躺回到床上,鄭母坐在床邊。
“乖孩子,再睡一下,你爸爸回去做飯了,等下才到。”
她蒼老的手,也帶著力量,一下一下地輕撫女兒瘦弱的背。
鄭晚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即便睡著了,她也握住了媽媽的手。
她從媽媽這裡獲取的力量,最後也會變成她的,她會像媽媽保護她一樣,竭盡全力……
地保護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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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煜幾乎不上晚自習,他在學校呆了一整個白天早就膩了,放學鈴響,第一個衝出教室。
司機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了,他跟司機楊叔的關係很好,上車後也沒多想便問道:“楊叔,你說我們這裡去南城開車得多長時間啊?”
楊叔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神色如常地回:“問這個做什麼?開車過去少說十個小時。”
嚴煜也就隨口一問。
他嗯了聲,又靠回座位,“我就是問問,南城這麼遠啊。”
只是覺得鄭思韻在電話裡哀求著要回南城的語氣太可憐。
可這件事他也沒立場去幫她。
如果被叔叔發現,恐怕會更麻煩。
嚴煜今年十五歲,他生活太簡單,也許他最大的煩惱不過是「有什麼辦法在面對叔叔時不腿軟」而已。
他不瞭解這個社會規則,即便是跟他如此親近的楊叔,在送他回家後,也沒有遲疑地撥通了王特助的號碼。
王特助聽清了司機楊叔的話後,也有些疑惑:“嚴煜問去南城開車要多久?”
楊叔也很納悶,“他突然提起來。也就說了一兩句。”
王特助若有所思:“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他沉思幾秒。
嚴總的家事按理來說他不該過多的摻和,可嚴煜提到了南城,看樣子還想去南城。
為了避免多餘的事情發生,耽誤了嚴總的工作進度,王特助沒有過多猶豫,將這一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了嚴均成。
……
嚴煜看到嚴均成回了老宅時,嚇了一大跳。
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