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
&ldo;不願意接受你的幫助。&rdo;程崬生朝著空洞的天短促的笑了兩聲，&ldo;可憐的自尊心。&rdo;
程瀟不說話。
程崬生看了她一眼，&ldo;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程瀟，人窮，殘疾不要緊，可這種人你能跟他過下去嗎?&rdo;
程瀟眉心稍動，她看向程旭。
程旭說：&ldo;瀟瀟，你別怪我，這些事家裡遲早會知道，爸，他看上去挺實在一個人，至於這件事，讓瀟瀟去問清楚了就好，就算以前做過什麼不好的事，過了那麼多年，人都得變的。&rdo;
程崬生瞅了他一眼，&ldo;看來你早就見過了。&rdo;
他抿了口茶，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只是緊抿著嘴，良久，&ldo;你們聯合起來瞞我。&rdo;
程瀟端正的站著，看著父親，沒什麼表情。
&ldo;誰都不會永遠的一成不變，你不能就隨便的給人下定論。&rdo;
她沒有爭論的面紅耳赤，也沒太大的情緒波瀾，就像在進行著一場從容的交談，從頭到尾，都只是雲淡風輕的表情，好像無論下一秒發生什麼，都無關緊要，都處之泰然，都彷彿無關於她。
程崬生：&ldo;你就這麼肯定他?一個人花掉一生也未必能看透一個人，你這區區一個月，你能看得多透?&rdo;
程瀟說：&ldo;我知，&rdo;
&ldo;夠了，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在進行無意義的討論。&rdo;
&ldo;爸爸……&rdo;
還未說完，又被打斷，程崬生不給她一點反駁的機會，&ldo;程瀟，你給我聽著，不要浪費不必要的感情和精力，怎麼做自己好好權衡。&rdo;
程瀟不語。
&ldo;也別讓我再聽到這個名字。&rdo;
程崬生揮了揮手，&ldo;我要休息了，你們出去吧。&rdo;
&ldo;爸‐‐&rdo;
&ldo;出去。&rdo;
程旭把她拉到房裡，程瀟低著頭，隨他拉著。
程旭把門給關上，坐到米色的沙發上，&ldo;瀟瀟，既然你決定說出來，就早該做好這樣的準備。&rdo;
她孤零零的立著，不言語。
&ldo;你別生氣，爸也是為你好。&rdo;
她看著地板似乎出了神，不知聽不聽得到他的話。
&ldo;是非對錯，怎樣選擇，很多事情有時候不只是我們單純所想的那樣。&rdo;
她坐了下來，渾身疲倦的無力，&ldo;過去，家境，說白了他就是嫌棄許邵東是個殘疾人。&rdo;
&ldo;瀟瀟……&rdo;程旭嘆了口氣
程瀟揉了揉太陽穴，淡淡說：&ldo;你去休息吧。&rdo;
程旭&ldo;嗯&rdo;了一聲，最後，他說：&ldo;你還是好好想想。&rdo;
程瀟本想說&ldo;不用再想了。&rdo;
話到嘴邊又不想多說，還是嚥了下去。
拉開窗，風吹進來，把她頭髮給吹亂了，她抬起手，無力的扯開黏在嘴角的一縷細發。
屋內熱氣被冷風吹散，程瀟只穿了件棉長裙，覺得有些冷就拉上了窗子，那一刻，她看到玻璃窗上自己不明不顯的影子，有點滄桑，有點落魄，臉色冷的厲害，寒意滲人。
早該預想到的，何必再失落了。
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