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裡魚龍混雜的。&rdo;他眉心淺皺，&ldo;你……少喝點。&rdo;
林冬完全沒有理會他的話，仰著臉，一口喝完杯中所有的酒。
秦樹看著眼前她細長的脖頸，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ldo;我的鞋。&rdo;
秦樹沒反應。
林冬朝地上的高跟鞋看過去，揚了揚下巴，&ldo;那個。&rdo;
&ldo;噢&rdo;他趕緊蹲了下來，拾起高跟鞋，剛要站起來，頭頂傳來冷淡的聲音。
&ldo;不幫我穿上?&rdo;
他蹲在她的面前，仰面看她。
這畫面，太熟悉了。
&ldo;穿，穿的。&rdo;
林冬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還有些反應遲鈍，笑著說了句，&ldo;穿呀。&rdo;
&ldo;好。&rdo;秦樹低下臉，看著眼前雪白纖瘦的腳面，再次晃了神。
林冬歪臉看他，&ldo;想什麼呢?&rdo;
&ldo;沒什麼。&rdo;他輕輕的用義肢捧起她的腳，把高跟鞋套在腳上，遲遲沒有站起來。
&ldo;我的腳很香?&rdo;
他仰面，輕輕的一聲，&ldo;啊?&rdo;
林冬沒有說話，漫不經心的俯視他。
秦樹這才站了起來，整個人突然愣兒吧唧的，不知道該怎麼站，不知道手該往哪裡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頭靠著牆，閃爍的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清淡的臉上。
秦樹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他眼前的女人，只是覺得，好看死了，好看死了啊。
兩人沉默了半分鐘，一語不發。
林冬突然笑了一下，&ldo;還杵在這幹什麼?&rdo;
&ldo;沒，沒有。&rdo;
&ldo;你緊張什麼?&rdo;
&ldo;沒有。&rdo;
&ldo;你的手剛才在抖。&rdo;
&ldo;是……不是…冷的……不…喝多了。&rdo;
&ldo;你都結巴了。&rdo;
&ldo;我……我就是喝多了點。&rdo;
她抬起手，挑了挑他的下巴，&ldo;秦樹陽，我有那麼恐怖嗎?&rdo;
&ldo;不是的。&rdo;
她舉起杯子想再喝口，裡頭空空的，&ldo;沒了。&rdo;
她將酒杯放到他手裡，&ldo;幫我還回去，不喝了，走了。&rdo;
秦樹聽話的接過酒杯，把它放到了吧檯，然後就在她後頭跟著。
出了夜店，林冬搖搖晃晃的沿著街道走，路邊有賣唱的歌手，她笑著朝人家飛吻，醉醺醺的從包裡扯出幾張票子放進歌手的吉他箱。
&ldo;謝謝。&rdo;
林冬笑著揮揮手。
秦樹一路這麼跟著，短短兩三分鐘，他甚至覺得自己像一條狗一樣，像她的一條狗，她走一步，他動一腳，她停一次，他頓一下。
走著走著，林冬停下來回頭看他。
&ldo;跟著我幹什麼?&rdo;
&ldo;你喝多了。&rdo;
林冬攤了下手，一個沒站穩，扶住身旁的垃圾箱。
秦樹伸出手，往前一步，&ldo;小心。&rdo;
她鬆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