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許邵東笑，&ldo;我知道。&rdo;
緊接著又說:&ldo;都是簡單的畫，幾筆。&rdo;
他像是苦笑了笑，&ldo;現在複雜的畫不了。&rdo;
程瀟看著他，不說話了。
半晌，她問：&ldo;你怎麼把畫都堆在那，沒想過賣掉嗎?&rdo;
許邵東穿上外套，戴上帽子，面朝著她，他像是嗤笑了一聲，說：&ldo;怎麼賣?&rdo;
程瀟一本正經的回答他，&ldo;我幫你。&rdo;
他把帽子往下拽了拽，蓋住眼，認真的說了一句，&ldo;不用。&rdo;
他拿著盲杖，準備出門了，程瀟跟在他後頭，窮追不捨的說：&ldo;你不用客氣，我有這方面資源，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幫你介紹畫廊。&rdo;
許邵東轉了個身，面對著她，募地，他笑了。
&ldo;我不想賣，再說，我也忘了我畫了些什麼。&rdo;
程瀟不說話了。
到了樓下，她又說：&ldo;我要去你店裡，順道送你一程吧。&rdo;
&ldo;你去我店裡幹什麼?&rdo;
&ldo;喝咖啡。&rdo;
&ldo;……&rdo;
滿車奇怪的味道，燻人的很，程瀟的車裡有一件備用衣服，她拿了出來，暗喜，還好是長袖的，不至於太冷。
程瀟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她又看了眼副駕駛的許邵東，他安靜的坐著，動也不動。
她把毛衣脫了。
裡面是一件黑色的吊帶，勾勒出豐滿的胸型。
她套上裙子，穿好後往下拉了拉，又前後看了看，然後迅速的脫下褲子。
一旁的許邵東有些疑惑。
&ldo;你在幹什麼?&rdo;
&ldo;換衣服。&rdo;
&ldo;……&rdo;
這一路上兩人沒說話，從早晨到現在對昨夜的事也是隻字未提，到了咖啡店，員工們還沒有來，就他和她。
他給她倒了杯牛奶。
程瀟伏在桌上，指甲輕輕的敲著杯子。
桌上的奶涼了許多，這一次，許邵東主動坐到她面前。
&ldo;程瀟。&rdo;
&ldo;嗯?&rdo;
她抬臉看他。
&ldo;你別再來找我了。&rdo;
她注視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也不說話。
&ldo;到此為止吧。&rdo;
他的語氣有多誠懇，有多確定，她聽得一清二楚。
許邵東十指交叉隨意的放在桌上，&ldo;你就不怕別人的碎語?&rdo;
她冷笑了聲：&ldo;店長，一個永遠活在別人眼光裡的人，是最悲哀的。&rdo;
&ldo;我喜歡一個人，我跟他表白了，我光明磊落，坦坦蕩蕩，沒什麼好畏懼的。&rdo;
他輕輕地笑了。
程瀟看向窗外，一個小夥子摟著她的女朋友，女孩被哄的面紅嬌羞，她收回了眼，目光又落到他的臉龐，說：&ldo;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說，我認為自己的感受才是正確的，別人永遠干涉不了。&rdo;
程瀟抿了口牛奶，晃了下杯子，滑稠的乳白色液體左右搖晃，上方浮動著氤氳的熱氣，她輕飄飄的說：&ldo;人又不是活給別人看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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