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應。
&ldo;咋也不開燈?&rdo;老四有些奇怪，往裡走一步，按著了燈，看到秦樹陽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
&ldo;哥?&rdo;
&ldo;哥，你咋了?&rdo;老四走到他旁邊，就見他閉著眼，臉色難看的很。
&ldo;呦，咋糟蹋成這鬼樣子?渾身泥呢!&rdo;他奸笑兩聲，&ldo;野戰了?&rdo;
秦樹陽一聲不吭。
&ldo;哥，你這臉色怎麼了?腎虛了?&rdo;他呵呵的笑，&ldo;吃飯去呀，弄點牛鞭給你補補。&rdo;
無聲。
&ldo;小嫂子今晚還過來?&rdo;
無聲。
&ldo;你昨個上哪去了?&rdo;老四推了他的肩膀一下，&ldo;咋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rdo;
秦樹陽依舊閉著眼，沒有說話。
&ldo;說話呀，咋還悶了?你看你這臉臭的，跟小嫂子吵架了?&rdo;
他定睛看著秦樹陽的臉，這屋裡燈太暗，這才看到他額頭上的傷。
&ldo;哥你打架了?頭上咋弄的?&rdo;他推他一下，&ldo;啞巴了。&rdo;
秦樹陽開口，聲音低沉無力，&ldo;沒事。&rdo;
&ldo;和小嫂子戰爭激烈?磕著了?&rdo;老四笑了笑，見他不理睬，試圖安慰，&ldo;嗨，小兩口之間吵架難免的，女的嘛，哄哄就好了，你看鬍子他們兩，三天兩頭吵，還不是床頭吵完床尾和。&rdo;
&ldo;你去吃飯吧。&rdo;他的聲音聽上去很疲倦，又像悶了口氣，格外的隱忍。
老四皺了皺眉，&ldo;真吵架啦?唉，哥，我跟你說，你打個電話，要麼發個簡訊哄哄，她不是喜歡打牌嘛，叫過來大傢伙熱鬧熱鬧，保準一會就好了。&rdo;
有種異樣的平靜，老四突然心裡慌慌的。
不對頭，太不對頭了。
上次被他狠揍一頓之前就是這感覺。
&ldo;哥你別這樣，怪嚇人的。&rdo;他感覺到一股隱隱的殺氣，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ldo;這……前天不是還好好的……不是還&rdo;
&ldo;別再跟我提她。&rdo;
&ldo;怎麼了……小嫂子幹啥了把你氣成這樣?&rdo;
&ldo;我叫你別提她。&rdo;他提高聲調，突然睜開眼看著老四。
老四那麼一抖，給嚇的呀，瞄著他的眼神，心裡一虛，閉了嘴，沒到十秒又開始試圖活躍氣氛，&ldo;哥你別生氣嘛，睡一覺消消氣就好了，明天再找她。&rdo;
秦樹陽閉上眼睛，眉頭緊鎖著，又不說話了。
&ldo;女孩子嘛，就得哄著慣著，咱大老爺們，犯不著。&rdo;
沉默。
&ldo;我覺得…小嫂子。&rdo;他睨了眼秦樹陽，笑逐顏開，&ldo;小嫂子吧，雖然看著不熱情，人也挺好相處的，你看哥你現在窮成這樣，人家都沒嫌棄你。&rdo;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欠揍。
老四用胳膊肘抵了抵他，嬉皮笑臉，裝作什麼也沒說，&ldo;再說，這不是都過夜了麼。&rdo;
&ldo;睡都睡了，有啥事再睡一覺就好了。&rdo;
&ldo;你能不能閉嘴。&rdo;秦樹陽一手從桌上揮過去，書紙筆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