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後,陸灼有些興奮地問:&ldo;姐,你今天怎麼過來了?&rdo;
陸鹿便把潘梅香讓他們回去過中秋的這事說了一說。
結果少年興致勃勃的臉立刻垮了。
&ldo;你愛回去自己回去吧。&rdo;他扒拉著盤子裡的飯,十分不屑的&l;哼&r;了一聲:&ldo;我才不回去。&rdo;
說完,陸灼好像立刻想起什麼,警惕地抬頭看著陸鹿:&ldo;爸媽沒伸手和你要錢吧?&rdo;
&ldo;沒有。&rdo;陸鹿有些哭笑不得的回了句,想了想補充:&ldo;但媽叫我回家相親了。&rdo;
陸灼:&ldo;……她搞什麼。&rdo;
他們那個更年期的媽媽,還真是一如既往神經病啊。
&ldo;沒事,反正我不去。&rdo;陸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ldo;就是的確也該回家一趟了。&rdo;
他們倆同步的兩年沒有回家,七百多天,於情於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就算陸鹿早已對&l;父母&r;這個名諱和概念有些淡泊,但在道德觀念上來講,該盡的孝心也得盡。
陸灼顯然也知道理虧,低頭不說話了,半晌後才憋出一句:&ldo;隨你吧。&rdo;
&ldo;那行。&rdo;陸鹿拿出手機查機票:&ldo;你幾號開始放假告訴我,到時候我訂票,一起回去。&rdo;
少年顯然還是不太想回家,對於這個決定即使默默的順從了,也是渾身上下的不痛快,就像個等人擼毛的傲嬌大貓一樣。
陸鹿對於給他順毛那是輕車熟路了,吃完了飯,就主動提出在校園裡走走。
食堂就在陸灼所在的計算機系旁邊,走出去散步的一路遇到了不少他的同學,都是二十啷噹歲的少年,朝氣蓬勃活力滿滿,看到陸灼旁邊的陸鹿,甚至有好幾個大膽地湊上來要微訊號。
&ldo;滾滾滾。&rdo;陸灼一路上就負責哭笑不得的攆人了:&ldo;這是我姐!&rdo;
&ldo;姐姐也行啊,我最喜歡姐姐了。&rdo;
……
陸灼心力憔悴,把人打發走後對著陸鹿一本正經地說:&ldo;姐,你下次還是戴著口罩吧。&rdo;
太招蜂了。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快走到了學校的西門。
陸鹿剛要和陸灼道別,眸光卻無意間掃到西門不遠處的一個施工隊,腳下不由得頓住。
也許她和俞九西真的有著孽緣一樣的緣分,在這裡也能碰到,那施工隊裡身形挺拔修長的男人戴著安全帽,側臉輪廓立體精緻,離了幾十米,陸鹿也能看出來是俞九西。
&ldo;對了姐,我還忘問你了,你和那男的認識麼?&rdo;陸灼也看到了,便指著俞九西的身影好奇地問:&ldo;我們學校裡有一棟樓要重建,上次和你打招呼那男的居然是承包商。&rdo;
原來他是幹建築行業的工作者。
相處這麼久了,陸鹿還是剛剛知道俞九西究竟是幹什麼的。
聽著陸灼的發問,陸鹿沉默片刻,避重就輕地回:&ldo;是醫院裡的一個患者。&rdo;
&ldo;啊?&rdo;陸灼撓了撓頭:&ldo;這麼年輕就得病了?&rdo;
……
這個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莫名讓陸鹿有點開心起來。
&ldo;嗯。&rdo;她點點頭:&ldo;他有病。&rdo;
陸鹿說完,就愉悅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