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咱們真要按貴妃娘娘的吩咐,做了那姓楊的?”
一名心腹湊上前,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畏懼。
“怕什麼!”周泰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圓睜。
“貴妃娘娘的命令,誰敢違抗?再說了,那姓楊的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咱們這麼多人,還收拾不了他一個?”
他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陰惻惻地笑道:
“這樣,今晚咱們就給他擺一桌酒,就說是為白天的事賠禮道歉,然後……”
周泰湊到心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那心腹聽得連連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夜色漸深,禁軍侍衛營內逐漸安靜下來,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偶爾響起。
楊劍的營帳內,燈火通明。
他正盤腿坐在床榻上,閉目養神。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楊劍睜開雙眼,淡淡問道:“誰?”
“楊副統領,是卑職,周泰,特來向您賠罪。”門外傳來周泰的聲音,語氣恭敬。
楊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道:“這周泰白天還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現在卻主動上門賠禮道歉,看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他起身走到門口,開啟營帳的門簾。
只見周泰站在門外,身後還跟著幾名禁軍士兵,手裡提著酒罈和食盒。
“周百夫長,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楊劍明知故問道。
“楊副統領,白天的事是卑職不對,衝撞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卑職這一次。”周泰滿臉堆笑,語氣誠懇地說道。
“是啊,楊副統領,周百夫長也是一時衝動,您就別跟他計較了。”周泰身後的幾名禁軍士兵也紛紛附和道。
楊劍看著周泰等人虛偽的嘴臉,心中冷笑。
但臉上卻不動聲色,淡淡說道:“周百夫長言重了,白天的事我早就忘了。”
“那就好,那就好。”周泰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招呼身後計程車兵,將酒菜擺放在營帳內的桌子上。
“楊副統領,來,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周泰拿起酒罈,親自為楊劍斟滿一杯酒,臉上堆滿了笑容,但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狠之色。
見此,楊劍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傳入鼻中。
他心中冷笑,果然不出所料,這酒裡被人下了毒!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楊劍不動聲色地放下酒杯,淡淡說道。
“我這人有個習慣,不喜歡用別人的杯子喝酒,麻煩你讓人給我換個杯子吧。”
周泰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強裝鎮定地說道:“這……這都是新的杯子,還沒人用過呢。”
“是嗎?”楊劍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人,眼神銳利如刀。
周泰被楊劍看得心裡發毛,額頭上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好,我這就讓人給你換個杯子。”他不敢再拒絕,連忙吩咐身後計程車兵去拿新杯子。
那名士兵戰戰兢兢地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托盤上放著幾個乾淨的酒杯。
就在他準備將托盤遞給楊劍的時候。
突然,那士兵的手像是觸電般猛地一抖,托盤上的酒杯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而那杯原本盛滿了酒的酒杯,也骨碌碌地滾落到地上,酒水灑了一地。
“啪嗒!”
一聲輕響,卻如同驚雷般在周泰耳邊炸響。
他臉色慘白,雙腿一軟,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