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薛宜悄悄看他一眼,心下舒朗。
府上的事,弟媳那裡是最難管的,若是不如她意,她便要去老夫人那裡叫屈,又會和二弟鬧,最終自己勢弱,許多事都不了了之。
今日有他在,若他願意嚴懲這劉媽,黃翠玉和老夫人那裡她就有話對付了。
很快花媽媽將劉媽扯了過來。
劉媽連忙道:“夫人,我可什麼也沒說,就在聊我老家的一些舊事,是花媽媽她聽錯了!我家夫人讓我去繡房拿東西,我還沒去回話呢!”
花媽媽立刻回道:“我耳朵好使得很,你和她們嚼的每句話我都清清楚楚,肯定沒聽錯!”
劉媽還想辯解,薛宜寧開口道:“你家夫人是吩咐你去辦事,不是讓你背後毀謗她大哥大嫂,你如此事行,讓她的面子放哪兒放?若是旁人,我也就直接發賣或是派到莊子上去了,但你終究是弟妹身邊的人,我便只代她懲戒一番吧,後面再交由她發落。”
說完,看一眼花媽媽,緩聲道:“掌嘴。”
花媽媽得了令,立刻過去拽了劉媽,“啪啪”就狠狠打了兩個耳光。
花媽媽生得魁梧,力氣大,這兩個耳光下去,一下就將劉媽嘴角打破了,很快淌出一道血來。
劉媽怒不可遏,捂著臉不服道:“夫人你,你,你……雖是主母,可我是二夫人身邊的人,你竟做得如此不留情面!”
薛宜寧看她一眼,沒與她理論。
玉溪回道:“你倒知道這是主母呢!”
劉媽冷哼一聲,轉身就氣沖沖出了金福院。
薛宜寧知道,她一定會去黃翠玉那裡告狀,而黃翠玉,向來就受不得一點氣,當然會去找老夫人。
果然,沒多一會兒,等他們用完飯,福祿堂那邊就有了動靜,顯然是黃翠玉過去哭訴了,又過一會兒,福祿堂便來人,讓薛宜寧過去。
駱晉雲站起身:“我同你一起過去。”
到福祿堂,果真黃翠玉就在老夫人邊上哭。
老夫人喝了藥,到下午好一些了,起來吃了飯,正坐在榻上休息,見到駱晉雲,問:“你怎麼也來了?”
駱晉雲回道:“正好來看看母親身體怎樣了。”
老夫人回說好了許多,隨後便問薛宜寧:“說是你吩咐人打了你弟妹的乳孃,嘴都打出血了,可是這樣?”
薛宜寧說道:“回母親的話,這劉媽在後院編排主子,說的話極為難聽,我想著她這樣,也是壞了弟妹的名譽,便讓人掌了嘴,準備等明日再同弟妹詳說此事。”
老夫人回道:“那畢竟是你弟媳的乳孃,也算半個長輩,這般下她面子,也確實讓她傷心,再說,你弟妹說她不是那樣的人,是你身邊人聽錯了。”
“母親——”駱晉雲開口道:“您將這後院的事交給宜寧這個晚輩管,她管了,您卻又出來做好人駁她的決定,這讓她還如何有威信?我前幾日就親耳聽見院裡下人背後毀謗主人,還將宜寧批評了一頓,卻沒想到不是她不想管,而是她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