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還是被剛剛關上房門的錢梅聽到了。她立刻明白過來,夏盈不是真正的餓了,是想把她支開,不讓她聽到夏盈和對方的通話內容。
錢梅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不讓我聽,是吧?我偏要聽!哼!
錢梅腹誹著把耳朵支稜起來貼在門板上。
“我沒錢!你要錢找你娘去要!”夏盈壓低的憤怒的聲音從門縫裡傳出來,錢梅聽得清清楚楚。
“讓我今天回去!我不回!”
“你要敢把我媽怎麼樣,我,我和你拼了!”
……
“知道了!掛了!”
錢梅皺著眉頭聽到夏盈掛了電話。才躡手躡腳離開!
去廚房的路上,錢梅的眉頭皺得可以夾住一隻蒼蠅,她苦苦思索,夏盈接的是誰的電話?為什麼夏盈那麼憤怒?難道她還有丈夫?
錢梅腦子裡的問題像一團亂麻纏繞著。以至於蘇曉從別墅外面走進來,她都沒注意到。
“錢阿姨,想什麼呢?那麼專注。”蘇曉走到廚房門口,笑著問她。
“哦,沒想什麼,”錢梅被蘇曉的問話打斷思緒回過神來,急忙訕笑著說:“太太,你今天回來這麼早?”
“我去張家灣辦事經過家門口,就回來看一眼小糯米。”蘇曉淺笑著說。
劉淑芳正巧抱著小糯米下樓,看到蘇曉回來了,急忙走過去。
“寶寶,親親~”蘇曉抱著女兒高興地親了一口。
此時,夏盈在房間裡如坐針氈。
其實,她生過夏天以後不久就嫁了一個二婚頭叫魏昆。
魏昆長得不錯,細高個大長條,但是品行不好。
剛結婚時,魏昆對夏盈和夏天都挺好,三口人經常有說有笑。但是,結婚半年後,魏昆賭博打人的惡劣品行慢慢地暴露出來。
魏昆本來在一家小型電子廠上班,由於賭博經常曠工被開除。
夏盈本來在一家服裝廠上班,每月有三千五塊的工資。每到發工資,魏昆就得要走三千,只給夏盈和夏天留五百塊錢的生活費。夏盈不給他錢,他就朝死裡打夏盈,有時,他連帶著把夏天一起打。
夏盈母子倆天天生活在膽戰心驚中。她想離婚。魏昆拿著明晃晃的牛角刀,瞪著猩紅的眼睛警告她,如果她敢給他離婚,他先宰了夏盈的媽媽,然後再把夏盈和夏天一起宰了。
夏盈感覺離婚離不掉,開始破罐子破摔,班也不讓了,對魏昆說,反正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以後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看著辦吧,然後就搬回了孃家。
夏盈回了孃家,魏昆不敢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對夏盈母子說打就打說罵就罵了。
半年前,魏昆突然對夏盈說,他找了一個富婆,富婆相中他長得帥願意養著他,他要去吃軟飯,並且他願意和夏盈離婚。
夏盈想著這樣挺好,她也可以解放了。沒想到兩個月以後,魏昆又回來了,他說那富婆找了一個比他更帥更有錢的,不要他了。
魏昆回來後,又去找夏盈。夏盈說離婚了,咱倆沒關係了。
魏昆說有關係,他說他給夏盈的一個傳家寶一枚玉扳指還在夏盈手裡。
夏盈說那玉扳指早丟了,魏昆就說那玉扳指價值五六十萬,非讓夏盈賠。
夏盈賠不起,倆人又拉拉扯扯睡到了一起。
睡覺不費成本,但是生活要成本,吃喝拉撒睡那一樣都要錢。他們又開時雞飛狗跳打打鬧鬧的生活。
夏盈剛給魏昆認識時,夏盈說自己是離婚的,魏昆理所當然認為夏天是夏盈和前夫的孩子,他也沒多問。後來,他們的日子就在雞飛狗跳中過著。
三口人因為沒錢,過著一地雞毛的生活,魏昆心煩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