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誤會了,陛下既然親自將此案交予本官,本官自當盡力,查明案情原委。”
林榮高聲道。
“哼,還有什麼好查的!難道事情還不夠清楚不成?!”
曾潔同怒聲道。
“如若曾大人不願配合,那麼令郎之死,本官可就懶得去理會了……”
話畢,林榮轉身欲走。
“且慢!”
曾潔同到底還是露面了。
如果不配合,就是授人以柄。
到時候自己吃了虧,對方可就有的是話說了。
“請進吧。”
曾潔同伸手引路,一張臉黑的厲害。
坐在亭中石桌旁,他連茶都沒有上,就乾癟癟的問,“林大人想問什麼,說吧。”
“令郎在案發之前,是否是要出遠門,亦或是從外地歸來?”
林榮問。
“這與案情又有何關聯?”
曾潔同不由眉頭一皺,可還是點頭道,“不錯,犬子那段時間回了一趟老家,替下官探望家中父老,乃是歸來途中,被惡人當街打死!”
“從何處歸來?”
林榮又問。
“巴南州,忠縣。”
曾潔同道。
“你家可有仇人,亦或是,你可知令郎,是否在外招惹了江湖人士?”
林榮思索了一會兒後,又問。
“我曾家世代忠良,固守本分,從不與亂七八糟的人來往,是故無有仇家;而犬子自小潔身自好,修文練武,乃是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更不可能與江湖人士結怨……”
“這一點,林大人儘可四處查問,我曾家一系,也是不乏為國捐軀之人的!”
曾潔同冷聲道。
他還以為,林榮是要籍此將水攪渾。
“你可知,令郎自忠縣迴天都,走的是哪條路線?”
林榮雙目微微一眯,又問。
“犬子替我探望家中父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做事穩健,從不貪圖玩樂,所以從來只會走一條最近的路線,自忠縣始,轉達縣……”
……
問完之後,林榮也沒有久留,直接告辭。
等回到鎮撫司時,已經是傍晚了。
“取輿圖!”
林榮話音剛落,王成連忙去辦。
他很懂事,取來了整個大武的輿圖不說,而且還把天都最詳細的輿圖,也都取來了。
而後,他迅速動筆,在上面把曾宏遠走過的路線,仔細標註了出來。
“查,曾宏遠返回的那段時間之內,這條路線上是否發生過什麼大事!”
林榮沉聲道。
劉暉連忙應諾去辦。
“另外,你們注意到沒有,邢捕頭所說,曾宏遠乃是‘走’到烏衣巷,被人偷襲的……”
“巴南州距離天都,隔著足足兩個州,他又是有修為在身的,當是獨自騎馬而行才對!”
林榮說到這裡,又拿起筆,在天都的輿圖上,勾勒出了一條線。
將西城門與曾家所在位置相連……
“他這是在走小道回家,這是最近的路線!”
看到線條穿過烏衣巷,王成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而後,他起身道,“卑職馬上去西門附近的驛館查一查,看看他是否騎有馬匹!”
“嗯,快去吧。”
林榮點頭。
如果曾宏遠是騎馬而行,進城之後卻沒有騎馬,那麼馬匹肯定就被寄放在城外某處了。
隨後,林榮去了卷宗庫。
“任黃傑的卷宗,應龍衛中有沒有?”
林榮問。
“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