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笑罷，他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認真：
“觀音，你說你累不累啊？！”
觀音菩薩微微嘆了口氣，輕聲應道：“累！”
聲音中透著深深的疲倦，
“你這麼做，值得麼？”
秦小白的問題直擊心靈，眼神緊緊盯著觀音，
“值得！”
觀音菩薩回答得毫不猶豫，
語氣平淡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
秦小白不再言語，只是默默地拿出一盒華子，自顧自地抽出一根點上，煙霧繚繞中，他的面容顯得有些朦朧。
“給我一根！”
觀音菩薩竟像個孩子般伸手討要起來，那模樣與她平日裡端莊神聖的形象大相徑庭。
兩人就這麼並肩坐著，你喝一口酒，我抽一口煙，一時間，
佛殿內瀰漫著一種奇異而和諧的氛圍。
“昨晚上我看到了！”秦小白打破沉默，緩緩說道，“六耳獼猴去花果山了……”
觀音菩薩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慈愛：
“嗯！對他好點，這孩子命苦……”
說著，她輕輕拿出一個儲物袋子，遞向秦小白，
“還給你了。”
秦小白伸手接過來，看也沒看，
他知道這袋子裡裝的是六耳獼猴給佛教的賠償。
“想不明白是麼？”
觀音菩薩微微側首，目光平靜地望向秦小白，然而眼神深處卻似有波瀾在翻湧。
“六耳是我帶進佛教的。
我還在闡教的時候，他不過是普陀山的一個小小猴子。
那時的他，每日天還未亮，便會穿梭于山林之間，
滿心歡喜地尋覓新鮮的果子。
山林的晨霧打溼他的毛髮，
荊棘劃破他的肌膚，他卻渾然不覺，
只小心翼翼地捧著果子來到我的洞門口。
放置好果子後，他就像個怕被發現的孩子，
躲在一旁的大石頭後面，眼睛滴溜溜地轉，
偷偷看著我拿走果子，只要我取走了果子，
眼睛裡就會閃爍出無比開心的光芒。”
“後來我去了靈山，本以為與他的緣分就此截斷。
可未曾想到，有一天我竟發現那小傢伙出現在了靈山腳下。
他滿身的傷疤縱橫交錯，鮮血與泥土混在一起，
氣息奄奄。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小傢伙從哪裡得知我在靈山的，
又是靠著怎樣的毅力，獨自跨越千山萬水找來此處。
看到他那慘狀，我怎能忍心棄之不顧？於是，
我收留了他！”
觀音菩薩的聲音微微顫抖，往昔的畫面如潮水般在她眼前浮現，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弱小卻執著的六耳獼猴。
“我教他本事，不在乎旁人異樣的眼光與閒言碎語。
他人皆因他是妖而對他厭惡嫌棄，可在我眼中，他只是一個需要呵護與教導的孩子，我怎會嫌棄！”
說到此處，觀音菩薩的身影顯得愈發落寞孤寂，語調也低沉壓抑，似被無盡的哀傷所籠罩。
“所以你就安排了這麼一出，自己暴雷，自毀清譽！
就為了把他送出佛教？”
秦小白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與玩味，直直地盯著觀音。
“我沒有辦法！！！”
觀音菩薩像是被觸動了心底最深處的痛處，突然怒吼出聲。
聲音在大殿中迴盪，震得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佛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