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是有什麼含義嗎?”
一直在走動的修鞋匠猝然間停了下來,死死地瞪著他。
趕集
1500的總數額背後是什麼, 知道的人不會多,修鞋匠是其中之一,但他瞪完王寬友就接著走動, 發青的嘴閉得緊緊的。
眼看修鞋匠根本沒有要透露的打算, 屋裡四人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焦躁。
王寬友是最嚴重的一個。
那股不好的預感一直在他心底盤旋, 這是死亡預警,自己活不到最後。
修鞋匠不開口,這是個僵局。
等於說,線索就在眼前, 看見了卻拿不到。
王寬友眼裡的平穩一寸一寸瓦解,藏在那下面的血色逐漸滲了出來, 早死晚死都是死, 不如早點死了解脫,幫大家做個測試也好。
做個測試……
王寬友一腳踹在了修鞋匠的肚子上面。
這一幕毫無預兆,靠著衣櫃的陳仰都沒來得及阻止。
修鞋匠被踹得往後倒去, 頭重重磕到了床沿,聲音巨響,他懵了一兩秒,嘴裡發出痛苦的慘叫:“啊——”
王寬友抓起修鞋匠,又給了一腳。
“姜人, 你, 你怎麼……”陳西雙對著王寬友急慌慌的喊。
陳仰跟劉順都面色凝重。
王寬友沒出聲,他緊繃倉白的麵皮,雙手握成拳頭立在原地,眼閉著,睫毛不停亂顫,胸前起伏不定。
一秒, 兩秒……十秒……半分鐘……
一分鐘……兩分鐘……
沒事……
沒死!
王寬友的拳頭緩緩鬆開,他活動了幾下僵硬發冷的手指,眼裡帶著精光跟陳仰三人對視。
打姜家長輩不是犯規。
好了,可以放開手腳了。
斯文人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委婉溫和,王寬友是第二次進任務世界,第一個任務教會了他暴力行為,太粗暴,他一般不用。
除非是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
就像現在。
修鞋匠沒有頑強多久就涕淚橫流。
“別打了……別打了別打了……咳……咳咳!”修鞋匠吐出一口血水,“我說,我都說……我都說,我說……”
王寬友的襯衣粘著後背,溼漉漉的,他把外套拉開,坐在陳仰身旁喘氣:“那就從頭說吧。”
修鞋匠手撐著地面坐起來,身子靠著床沿,下一刻他又慌里慌張的爬開,坐在屋子中間,哪都不敢靠。
“趕集是這一帶的習俗,從早到晚不停,整整擺三天,外村的都會走很遠的路過來,把帶的東西賣掉,買一年要用的東西,一直這樣,年年如此,很熱鬧。”
修鞋匠擦著嘴上的血:“直到五年前,”
“那次的集市就是今年這樣,就是這些人,大家都在……都在……”
修鞋匠的眼裡有回憶,也有恐懼:“那一年我照常回來趕集……”
劉順打斷道:“等等,你為什麼不住在老集村?”
“我年輕的時候在集市上認識了一個姑娘,那三天我們處得很好,後來就辦了親事。”
修鞋匠的音量有所下降:“她沒嫁到姜家,是我去的她那邊……”
陳西雙咕噥:“倒插門啊。”
修鞋匠徒然吼道:“我還是姓姜!”
“吼什麼。”劉順嚇得心臟抽了一下,“上門女婿就是上門女婿,也不是多丟人的事,你接著說。”
修鞋匠抹了把臉,壓下難堪跟憤怒:“在那之後我就住在大河村,只在一年一次的趕集日回來。”
“五年前的那次趕集,第一天跟第二天都沒什麼事,就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