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全部中了詛咒。”林月忽然一笑,眉眼飛著風花雪月,“但阿戊不知道的是,現在還有一個真正的人類,陳仰,你說他在哪呢?”
陳仰感覺自己的保護殼被撬開了,厲鬼盯上了他。
林月抹把嘴,平躺著說:“想想也是好笑,我跟張延,我們幾個都是傻逼,那時候一聽你說你聞到了變異者嘴裡的化肥味,就以為是你中了詛咒,還提防著你什麼時候變異。”
“中詛咒的是我們,不是你,”林月盯著陳仰笑,“你早就猜到了吧。”
陳仰不動聲色:“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沒中詛咒?也許我只是變異的情況跟你們不同。”
“好啊,好,這套說詞是張延給你想的,你用慣了是吧。”林月冷笑,“阿戊偷聽到家裡老人說的一件秘事,其實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島上曾經也這樣大範圍的爆發過怪病,戚婆婆要大家屯化肥是有預感,因為得了病的不吃化肥就會萎縮。”
她憤怒的瞪過去,深紫色外套下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你吃過嗎,你不但不吃,看見還犯惡心!”
陳仰心想,又是阿戊,林月神智不行了,錯亂得很,否則不會這麼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對方這是完全捏住了她的死穴,知道她最怕什麼,最想得到什麼。現在的她也很適合套話。
陳仰說:“你跟阿戊有生死之交了嗎?這麼信他。”
“我不信他,呵。”林月手裡的鐵片一翻,在手心劃下一道口子,她把手攤開,將傷口對著陳仰,“看到了嗎,我的血是這樣子的。”
傷口還是紅的,就是顏色明顯不對,還渾了不知名的粘液。
血從林月的指縫裡流出來,沒有直接滴落到地上,而是拖著長長的絲,很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