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烏亮的頭髮被男人扯在手裡,春福瘦小的身板被個男人拉著打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連生大步趕過來將推到春福想要跑的男人給制住,這才看清這人模樣,原來是隔壁村臭名昭著的二流子王波,頓時大罵:“來東坡村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連生嫂幫春福把凌亂的頭髮和衣服收拾好,看見她臉上那麼顯眼的巴掌印,心疼道:“這要讓季成見了可得心疼死,怎麼家裡就留你一個人?”
春福剛才死命的攔著他怕他跑了,捱了巴掌的時候也沒覺得疼,現在才發覺連說話都成問題了,費勁地吐出一句:“他去鎮上找活了,好疼。”
連生嫂趕緊找了塊帕子在水裡浸溼給她敷上,嘆口氣:“這往後家裡有人不成,沒人還不成,你以後來我家裡得了。這樣誰也能安心些。”
村裡人直追到季成家院子前,看到連生手裡拽著個穿灰色衣裳的男人,高聲問:“春木家的可是這個人?”
李秀娥撥開人群看了一眼,怒道:“就是他,到我家偷東西。”說著上前,也不管男女有別,在他身上拍了拍,隨即從他懷裡拽出個錢袋子,不解氣地在他身上捶打著:“你個不得好死的,偷人命根子,真該斷子絕孫。”
村裡人恨極了這個搞得全村上下都不得安寧的人,壓著人往裡正家去了,他們得要個說法讓里正決定怎麼處置。誰都沒發現春福受了委屈,人群慢慢散去都往裡正家裡走了。連生嫂要拉著春福一起去,動手欺負人怎麼能行?
春福渾身都乏得很,臉上火辣辣得疼,強打著精神和連生嫂去了。里正也是動怒不已,他管著村子這麼多年也算是平安和樂,從沒出現過這種烏糟事,不想被個外村人壞了名聲。這會兒太陽已經快落山,直說明兒一早就讓人扭了送縣衙去,讓縣令大人處置。王波被人用繩子五花大綁了起來,關在村口廢棄的破廟裡,留了兩個人看守著。
而對於春福受傷的事,里正也只是擺擺手讓她去找大夫看看,就當個尋常病痛忍忍就是。這般打發的語氣讓春福真想扯開嗓子和他鬧一場,他不就是覺得春福是個傻子好糊弄。連生嫂看不過去說了兩句卻被裡正給訓斥了一頓,說不下什麼理只得唉聲嘆氣地回了。
春福這會兒臉腫的什麼都說不出來,心裡很感激連生嫂,可惜有心無力。回去的路上兩人正好遇到了從鎮上回來的季成,他手裡提著酥糖和點心,俊臉上的笑在看到春福腫得老高的臉時冷下來,沉聲問:“這臉是怎麼了?”
連生嫂看春福沒法說,開口說道:“還不是那劉家村的王波,真是個畜生,村子裡偷東西的就是他,他看著春福長得好,起了歹心,我出來的時候春福和他打在一起。剛找過里正了,他讓春福自己看大夫去。”
季成扶著春福的肩頭,心裡的火氣止不住的往出湧,他真是心疼,這麼好端端的一個人,當即問道:“嫂子,那王波呢?”
“說是明天要帶去縣衙,讓縣令大人主持公道,這會兒被押去破廟裡了。”
季成轉身就要走,連生嫂趕忙叫住他,這人陰著臉是要去打架嗎?
“季成,你幹啥去?”
季成冷聲道:“既然里正不管,我自己去給春福找公道去,這口氣不出,我咽不下去。勞煩嫂子幫我照顧春福一陣兒,我儘快回來。”
春福與他的目光相對,他這才衝她露出笑容,安撫道:“你先和嫂子回去,我一會兒去韓大夫那裡開些消腫的藥回來。這個你拿回去。”季成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春福看著他健碩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一陣甜,所有的委屈都有季成來幫她撫平,他是她背後的那座山。
連生嫂眼尖,瞧見有個疊的四四方方的帕子和糕點紙包放在一起露出了珠花樣式,好奇道:“這個瞧著倒像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