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傷可不能白捱了吧?”
季坤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泛起驚濤駭浪,他沒想到不過是你情我願玩一玩的事兒,春菊那娘們竟然當真了,岑牛也是個賴皮看這樣子想賴上他了。
“有誰見著了?不過多說了兩句話就成了有瓜葛,這未免也太可笑了。該不會是岑牛你不行,讓你家女人想瘋了吧?想歸想,可不能亂誣賴人啊。”
春菊心裡明知道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可在聽到季坤的話時心裡還是一陣難受。確實是她咎由自取,被他那些甜言蜜語給哄得找不著北,她怎麼就不能像別的女人一樣就這麼過下去 ?要是能像錦娟那樣也算,她為什麼糊塗地走了這條路?
她和岑牛成親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他就像個外人說著惡毒的話,一下一下地在她心上扎刀子。她自己丟了臉,岑牛把她的皮也給掀起來。她所能依仗的也就最後一個籌碼了,可她不知道,就算被逼著接受了自己又能如何?
岑牛洋洋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轉向季坤時變得陰狠毒辣,話裡更像是淬了毒:“你不想說這個?成啊,咱們就來說說你堂弟季成的事兒,這個總該有得說吧?”
季二叔聞言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季坤,說是讓他不要太過分,這孩子不聽話。圍著看熱鬧的人竊竊私語讓他心上一陣煩亂,笑著說:“岑牛啊,你一大早來這裡說什麼胡話?你們兩口子吵鬧怎麼找到我家來了?再說季坤和季成他們兩兄弟好好的,有什麼好說?大夥兒都快回去吧,眼看著這天就要下雨了,一個急可就跑不回去了。”
岑牛騰地站起來,冷笑一聲:“二叔這話可說的不對,你兒子可沒你想的這麼好心。他讓我去工地上只要害得季成被老闆給攆了,就給我三兩銀子,你當我這打是從哪兒捱得?雖說事沒成,可我這活也丟了,打也捱了,婆娘都給你兒子睡了,我總不能半點好都撈不著吧?一會兒我去里正家把她休了,二叔現成的兒媳給您送來,我只要四兩銀子,以後咱們兩家各走各道,誰也別礙著誰。”
春菊臉上的淚稀里嘩啦地落下來,急急地跑到岑牛身邊抓著他的袖子懇求:“我知道錯了,我求你了,看在咱們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拋下我。岑牛,我沒法活了,我這是要給逼死啊。”
岑牛抬手將她推遠,嫌惡地拍拍手:“老子嫌你噁心,別碰我。誰稀罕你找誰去,我可沒本事讓你過好日子,我也不擋你的路,有心就幫我多要點兒銀子花,好歹我也是花錢把你給娶回家的,總不好讓我什落個人才兩空吧?”
誰也沒想到岑牛會撕破臉,人們小聲談論的事兒這會兒得了應證,看著春菊的眼神都帶著鄙夷和嫌棄,自家男人就是再不好也不能這麼做,岑牛對她算是好的了,真計較起來就是把她沉塘也不為過。
春菊覺得頭頂的那片天轟然倒塌,變得暗無天日,眾人的目光讓她又羞又愧疚。她和岑牛的緣分也許真的到這裡了,自作孽不可活大致就是如此。孃家人若是知道她這麼胡來,肯定不會接納她,天下這麼大到底哪裡才能容得下她,不想死,想要活下去,所以她看向季坤,唯有一點的期盼只能投在季坤身上,可是讓她心寒的是,這個說是會和她地老天荒的人連一眼都沒看她。
多傻,明明不信,聽多了就信了,所以落到這個境地還是怪她自己。可是她不會就這麼罷休,季坤別想就此擺脫她。臉面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太過奢侈,已經要不起了,她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季二叔說:“二叔,我懷了你季家的孩子,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找韓大夫來看。我和岑牛這幾年沒孩子,自打知道我和季坤混在一起,我們就沒在一屋睡過,我自己可有不了孩子。”
她的話音剛落,季二嬸從屋裡衝出來,她早就忍不住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想訛他們家,她怎麼能忍?當即破口大罵道:“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