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卻是不依,追著她問:“我知道你煩我來做說客,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們好嗎?朱桓就是個糊塗的,他都不知道你為何同他置氣,卻說你與旁的男子親近,他吃味不已。”
柳妙然真是好氣又好笑,氣鼓鼓道:“我與他說過我們不過是太久未見說說閒話而已,他呢?同人談生意談到花樓裡去了。他將我又置於何地?我跟著他去了那麼遠,他但凡顧著我些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翠翠張張嘴也不知該怎麼給弟弟辯解,回首看向來處,見到朱桓往過走,笑道:“正好他來了,有什麼話,你同他說。你們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總得要解決,若是誤會就這麼放任下去豈不白白費了一段好姻緣?”
柳妙然心裡是想著他的,不過是嘴硬而已,那天回來時一路沒給他好臉色,他當她心裡是好過的嗎?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沒有半分緩和,又氣憤地轉過頭不看他。
朱桓尷尬的看了阿姐一眼,輕聲道:“你還在生氣嗎?”
柳妙然不理他,窈窕脊背挺直,半點軟的意思都沒有。
翠翠看了兩人一眼,突然沉下臉來敲打他:“你個不學好的,小小年紀去什麼花樓?”
朱桓沒想到阿姐是下了狠手打的,一下一下打的他肉痛,不禁往旁邊躲,口中委屈不已:“阿姐冤枉我了,我不過就是去裡面坐了坐,半點出格的事都沒做。別家老闆開口定在那地方談生意,我能因著那地方烏糟就推了嗎?我若是推了,鋪子裡的夥計們吃什麼?我又怕著做不好母親真不許我碰這些事兒,給不了那個沒良心想過的日子,她不願意我了怎麼辦?你們通通不講理,都指著說我的錯,我的難處有誰知道?”
翠翠見他越說越激動,而柳姐姐臉色已經慢慢緩和了許多,不時的偷看他一眼。女人都是極容易心軟的,不過一句帶感情的話,一個暖心動作就能放下一切心結,更何況朱桓這個傻小子這麼做都是顧著心上人的心思,柳姐姐哪還捨得生氣,滿目歉然的看著他。
待他止住話頭,她才委屈羞澀道:“我只是怕。我年紀這般大,走在街上都是被人笑話的大姑娘,你比我小我生怕你變心喜歡了別人,若是這樣,我可還有什麼顏面?”
人家互訴衷腸,翠翠在這裡待的尷尬不已,她本想離開卻又發現無處可去,只得這麼厚著臉站在一邊。
朱桓聽她這麼說頓時喜笑顏開,心裡的情意也不想藏著,快步走到她身邊,大掌壓在她肩頭,氣道:“你犯什麼糊塗,你何時見過我去看別的姑娘?若是糊弄與你,我又何故時時纏著你?我這心思你還看不明白嗎?”
他這般露骨的話聽得妙然忍不住紅了臉,羞著說:“你說的什麼話,翠翠在這裡呢,讓她笑話。”
朱桓卻是個硬骨頭,一本正經地不放過她:“自家阿姐怕什麼?我就要她看著,免得你到頭來又不認賬。”
翠翠捂嘴樂,這個傻弟弟可真是不懂體諒女兒家的薄面,可她也沒辦法,大抵所有女子都羨慕被這樣對待罷。
“我本想等阿姐的喜事辦完再去回稟母親商量提親之事,如今卻是等不得了,我今兒便求了母親尋了媒人來說親。那個人我不管與你是何關係,往後不能再見,你是我的便只能聽我的看著我。他若再來登門尋你,我便要打的他不能再來。”
翠翠沒想到弟弟竟是這般脾氣,當即呵斥:“朱桓,你可別胡鬧。”
柳妙然想起在山城被人調戲,朱桓動手打人的兇狠模樣在腦海中閃現,當時就怕他鬧出人命來,聽他又來,趕忙道:“不過是位舊友,你不願意我便不和他來往,你莫要這般嚇人了,我心裡怕得很。”
朱桓這才露出笑來,不好意思地說:“你怕我做什麼?不管旁人如何,我待你自是千萬分真心的。你招惹了我便不能想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