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而且中原混戰，早就沒有了庶黎的立錐之地，各地真正平民百姓的戶口極少，他們不是被黃嶺軍裹挾就是成為了流民，更多的則是成為了豪強家中的佃農。
姜思白道：「成了，伱只管記下就是。」
虔誠的香火願力裊裊而起，匯入遠在洛都的姜思白頭頂。
只是他並未如同那些尋常信徒一樣在進香時禱告什麼，他的思緒分外紛亂。
周軍與趙軍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對比出來了。
他們意識到，這位社稷神是真的能夠保佑一方社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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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當糧草出現在公孫止的面前，他心頭原本所有的擔憂就都散去了。
是以這次出征除了留下一些備用以外，公孫止軍中運糧還是按照以往的套路讓民夫輸送。
他在高臺上親自主持祭典，引眾將士一同祭拜斷罪碑。
周王亞父，乃是周王登位後親自下旨意要求整個京畿信仰的社稷神。
這是這個時代的風氣如此，相比之下公孫止的周軍所過之處秋毫無犯，這簡直是聖人仁者之師的表現。
然而用民夫運糧，這糧道的保持、路上的用度又是一項巨大開支，是以這一次作戰公孫止其實都有些束手束腳的。
他這才發現自己真正所擔心的，其實一直都是糧草的問題。
趙王的謹慎在公孫止的預料中，所以他壓根沒玩虛的，撤退得乾乾淨淨。
香火煙氣中的姜思白道：「明白了，你讓人在軍營中築高臺起爐鼎，再引人一同祭拜斷罪碑，稍後我給你把糧食送來。」
他似乎是不打了？
公孫止的退軍並未超出趙王的預料，不過為了防止這位勇武過人的霸王來個半渡而擊，趙王依然決定稍稍等待了片刻，然後再謹慎渡河。
而後這些扁平的糧垛又都碎裂成碎屑忽然消失不見。
而另一頭，公孫止軍中也是看著猛然出現在營地中央的糧垛感到分外地驚喜，以及安心。
哪怕是投降的城池也不能倖免。
公孫止聞言先是愕然，隨後大為驚喜。
斷罪碑的出現也使得眾人快速地接受了這個信仰，這些年來周王轄下不說風調雨順但也沒有大災大難，眾人對這社稷神的能力也還是認可的。
公孫止心中萬千話語，只覺得若是將自己現在遇到的情況都說出來會不會顯得很無能？
最終他便找了一個迫在眉睫的理由道：「亞父，我缺糧了。」
可是這一次，糧草直接隨著他們的祭典直接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這就太令人驚嘆了！
不只是退軍，還下令自己分散出去的駐軍全部退出，前來與他匯合。
有時候就怕對比。
六萬對五萬，這已經不能算是多少優勢。
「快去叫人，把人都給我叫回來！」
然而沒什麼用，趙國大軍都忙著劫掠地方，一時半會兒哪裡還聚得起來？
而公孫止的大軍就這麼輕輕鬆鬆地以五萬人圍住了趙王六萬人的中軍營寨，並且毫不猶豫地連夜發起了衝鋒。
是夜，趙王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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