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悠揚的琴聲使得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然後便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了各自的浮生泡影之中。
東陽子笑而反問:「那小友你是如何得悟真陽的呢?」
當然它的效果也是很好的,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解壓。
「那姜小道友,你是如何得道的呢?」
姜思白訝然問:「《浮生》?」
問這話的如果是純陽一氣宗的普通弟子,那麼純陽宗主肯定要一頓頭皮削過去了。
姜思白微微遲疑,他很懷疑姒嫿根本無法學會這一首曲子,不過他並未明說只是點頭道:「好,那麼我再彈一遍。」
「是夜打坐之時便只覺眼前一片明亮,元神之中的汙垢自然潔淨,方得純陽。」
純陽宗主聞言詫異極了,他連忙說:「師伯,這怎麼能怪你呢?」
簡而言之,就是『白日夢』。
於是他動了一個歪腦筋,那就是將最後一段寓意著『若當時如何如何,現在便這般這般』的旋律迴圈了起來。
那已經不重要了。
說著便架起了靈琴,撥弦調音之後便又彈奏了起來。
尤其是他發現純陽宗主居然還聽得搖頭晃腦,真就是夠了啊。
他們是早就想過來了,就是礙於純陽一氣宗的臉面麼。
東陽子嘆息道:「我自小便酷愛鍊氣,只覺得這般盤膝坐下便能心神寧靜得大自在。」
姜思白真是用心良苦,用自己的純陽元神去勾引東陽子,這其實就是在『色誘』吧?
姜思白問:「何為陰陽?」
可是姜思白現在要給姒嫿彈奏,他知道姒嫿應該是學不會的,所以只能想著儘可能地多彈奏一會兒。
現在看起來倒也不是他胡說,是真有這樣的人。
東陽子則是來到了姜思白所在的石亭,再加上趕過來的酒真子,三人便真的開始就純陽元神的奧妙展開了一番各抒己見式的論道。
「你們都聽到了?」
「我們去凡間多處學習釀酒技術,又尋找最好的酵母,還有最喜歡的材料。」
東陽子答:「陰陽者,可分人之陰陽與道之陰陽。」
「純陽之道在於趣、在於專、在於真,你們只需記得這些就行了,其餘老朽與你們分享的那些心得皆可忘了,路終究是要你們自己走的。」
姜思白隱約記得類似的內容好像上次純陽宗主在『破境技術峰會論壇』上也講過許多,看起來這還真是純陽一氣宗內老生常談的東西。
後面的話他是對純陽一氣宗的門人說的。
只不過就像姜思白先前說的,這種得悟真陽的方式每個人是不一樣的,一味效仿只能丟失自我。
「最後當美酒出爐,我親口嘗到那由我一手釀造的美酒時,心中只覺無限歡愉與充實。」
姜思白其實有些明白東陽子的意思,可還是分享道:「小子是羅雲神農谷出身,一直以來便以耕種為本業。」
她看起來還沒放棄呢。
東陽子聞言臉色一變,隨後嘆息道:「你說得對,如此說來其實是我害了純陽上下。」
「是以我只會告訴他們純陽元神的妙處以及我的大致感受,但不會分享我具體是怎麼做的。」
姜思白這才想起來,當初純陽宗主是多麼的信誓旦旦,彷彿只要按照純陽一氣宗的傳承按部就班地修煉就能修有所成。
北祁戰府的弟子先前就是靠著《浮生》重拾了信心,現在則是已經開始忍不住地思考若是由他們來引導該如何重振戰府了。
同樣遭受大難的純陽一氣宗亦是如此,他們開始沉湎於若是人生可以重頭開始,他們又當如何的無盡遐想中。
yy神曲,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