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白一步邁出,就已經走到了皇宮前的最上一級臺階,坦然地接受了此地百官的禮敬,然後扶起了下擺的公孫止。
他說:「止兒莫要多禮,我乃是神道中人,也不能太過干涉凡間事務。」
旁邊的文相嘴角已經抽了一下。
這位每次都是這副樣子,可實際上他真干涉的時候還少了?
上次聽說是被天庭的人盯上了,一度還挺讓人擔心的,可現在既然又出現活躍了,那就意味著沒什麼問題了。
姜思白扶起公孫止,然後將他引薦向陌上道人道:「止兒,這就是我師陌上,乃是一位真正的劍仙。」
公孫止連忙再次見禮道:「小子公孫止,見過陌上老祖。」
此世人道帝王同樣身份尊貴,認真來說甚至還要比大乘期的仙人更高一些。
可是公孫止愣是執小輩禮,讓自己顯得十分謙卑。
陌上道人老懷大慰,覺得這公孫止不愧是自家小白的從子,那也就是他的從孫啊!
這親切感可不就來了麼。
卻見那赭姮猛然大叫一聲:「這算什麼意思?!」
姜思白斷然打斷道:「芻狗而已。」
但不可否認,這種提點並不令他感覺討厭,甚至他手下原本對於公孫止這般大禮出迎心中暗自腹誹的官員也為此對陌上道人生出了好感。
這時公孫止已經驚喜地看向了姜思白問:「亞父,這是您?」
這本就是土地神的職責所在,他只是盡力做到自己的職責,所以這件事他可不怕被說成是插手凡間事。
他說:「欺辱我一凡人有何意義,有本事你能讓這六月飛雪啊!」
他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出來,卻都是臟器間的瘀血。
話音落下,已經度入一團純陽真氣進入其體內。
然後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這赭姮原本已經是全身骨頭碎了大半,內臟都是多有破裂,按照常理只是已經死了和等死之間的區別!
可只聽他身體內一陣『噼噼啪啪』,已經斷裂的骨頭重新歸位並且長好,而破碎的內臟也恢復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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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若非身上還隱隱有酸脹刺痛傳來,他會以為自己方才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公孫止回過神來,連忙說:「夠了亞父,不要再下雪了,不然京畿附近的青苗就要被凍死了。」
「你們將洛都百姓當成什麼了?!」
超兇的一人!
不過現在好像問題嚴重了,若是這赭姮出了事情,那對他以及對陌上道人的名聲都不好。
陌上道人聽了這話真是老懷大慰,覺得這孩子真是會說話啊。
卻見厚重的坤輿劍氣輕輕一磕,那人就直接被打飛了出去,落到地上還如同滾葫蘆一般滾出了老遠的距離。
可是像陌上道人這樣輕易地讓人死而再活,卻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
那人出列道:「因事情可笑,為何不能發笑?」
而後眾人就只覺得臉上、手上落有什麼奇怪的冰涼的東西,一見之下才愕然發現,竟然真的在飄雪了!
赭姮目瞪口呆,六月飛雪,這是不可能的天象變化他才這麼說的,可是為何……
公孫止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覺得陌上道人此時的表現與他心中所勾勒的形象一般無二。
他撫須道:「也罷,說起來你既然稱吾徒思白為亞父,那我亦認你這個從孫好了。」
那赭姮看似個狂生,他忽然間仰天長笑,那『哈哈』聲不斷在燕皇宮中迴蕩,然後才說:「我笑大王無知,也笑這牛鼻子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