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虛空煉法》被姜思白徹底掌握之後，他面前的那一池子虛空靈氣也就不再有什麼秘密了。
與此同時他也是發現，若是元神脫離了肉體，沒有類似《虛空煉法》這類的妙法，恐怕是無法在虛空中留存太久的。
肉身依然是橫渡虛空的寶筏，離了肉身哪怕元神再強也不過是個孤魂野鬼。
而也正是這種認知，讓姜思白意識到了自己先前關於虛實的迷思有多麼可笑。
哪有什麼那麼多的真真假假，凡是當下的眼前的都是真！
念頭通達之下，對《虛空煉法》的感悟速度也是飛快增加。
這門妙法在姜思白眼中其實並不能算是一種修煉功法，而是就像解題的工具書，當他在梳理靈氣時遇到什麼困難了就在裡面找一找，準能找到解決方案。
很熟悉的味道，這不就和當初他對待《羅雲劍法》時的態度一樣麼。
不過明顯《虛空煉法》更為高階。
大個比方，《羅雲劍法》是小學課本的話，那麼《虛空煉法》就是大學高數課本！
這是層次上的躍升。
也還好姜思白此前有著自己足夠多的積累，可以接得住這份大能傳法。
他依法煉化著虛空靈氣，卻發現這個過程其實就是個拆解的過程，將糾纏成一團的虛空靈氣分解成他所需要的部分。
五行，這是他第一時間所能夠分解出來的內容。
五行本就是他最為擅長的，那自然是一下就能拆解出來。
而拆接出來的五行自然是能夠被元神直接掌控，也就是能夠被帶到現實中去。
到此為止，姜思白已經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的事能成了。
不過只是五行還不夠，他還嘗試拆解陰陽。
他所在世界對於陰陽的瞭解其實並不深刻，這應該是有被刻意抹除的嫌疑。
但姜思白終日與陰戾為伍，對陰氣類的感應十分敏感。
再加上他又是當今唯一的純陽元神，很自然對陽氣也有所感應。
是以陰陽二氣在稍後也被他拆解了出來。
只不過他並未將陰氣投入現世中，畢竟那隻能是壯大現世中的陰戾，這麼做不行。
於是陰氣都被他留在了夢境世界裡。
結果他發現隨著陰氣的注入，夢境世界竟然變得更『真實』也更為遼闊了。
顯然對於夢境這樣依託於他思維存在的世界，陰氣是十分重要的根基。
至於陽氣，則是他覺得可以用來改造這個現實世界的關鍵。
是以全部都投放到了現世之中。
而拆解出了陰陽五行之後，這虛空靈氣就剩下一團灰質。
這團灰質在《虛空煉法》中稱之為『基質』，而以姜思白的理解則是可以構成各種物質的基本元素。
也的確算得上是基質了吧。
基質對於修者來說無用。
因為修者修煉需要陰陽五行，卻唯獨不會需要這些基質來讓他們的身體變得更『物質』。
是以對於修者來說這就是一種修煉完了之後的廢氣。
姜思白也不能將這些基質留在自己的夢境世界中。
他已經發現自己的夢境世界因為完全由靈性構成，其實位於十分深層的虛空之中。
若是因為這『基質』使得夢境世界發生變化從深層掉落出去了可就不太好了。
而因為姜思白本身也能解析這種基質，是以它對於姜思白來說並非不可知的力量，自然也能用元神將之帶回現實之中。
想想他在現實中沉睡了這麼久了，也是該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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