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只負責指揮,不負責實踐。他點了個雞湯後,就抱著小糰子又躺回了自己的沙發。
大考官站在廚房裡,按了按額角。
晚上,被端到飯桌上的飯菜,果然很豐盛。
小糰子嗅到了香味,鼻尖動了動。
他張著嘴巴,要吃東西,但眼睛卻沒有睜開。
連清把他抱到餐桌上,他的小身子像一塊細軟的小餅,整個攤在了桌子上。
「這是得有多困。」
連清看小糰子不睜眼,他沒忍住,把肉塊餵到了小糰子嘴裡。
就在他們吃飯時,阿無回來了。
兩個大人總算找到人問了。
他們指了指椅子,示意阿無坐下來。
「說說吧,小七這是怎麼了?」
雖然小糰子現在能吃能睡,但這個狀態顯然不行。
阿無坐下來,自己給自己盛了碗飯。他先是扒了幾口飯,略填了一下肚子,然後才開口回了話。
「崽崽在壘祭臺。」
「他非要自己壘,他說他是小瑞獸,壘祭臺能多添一點福氣。」
要不是小糰子憑一己之力,實在沒辦法段時間內壘一個高臺出來,阿無毫不懷疑,他會拒絕所有人的幫忙。
「他太累了,所以才會隨時隨地睡過去。」
也是因為累很了,小崽崽才能控制不住的變回去。
連清一聽是這個原因,他「嘶」了一聲。
「我是想給他找點事做,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好讓他不天天的擔憂傷心。」
現在好了,這小傢伙是不擔憂傷心了,他現在累的更可憐了。
「我再跟他說說吧,讓他歇一歇。」
「不用說。」
阿無打斷了連清,他繼續塞著飯,語氣沒什麼波瀾:「現在活快幹完了,這時候讓他停下來,他之前乾的活兒白幹了。」
連清:「……」
連清失語。
他又重新舀了肉跟飯,然後給小糰子餵了起來。
這一頓飯,小糰子只張嘴,沒睜眼。
等吃完了飯,阿無給小糰子洗了澡,隨後,他變回了獸形,把小糰子放在了自己的懷裡。
他圈著懷裡的小糰子,也跟著沉沉睡了過去。
小崽崽的反常,凌帝百思不得其解。
他找不到原因,問了大夫,大夫也說不知道。
「我今天能出去一會兒麼?」
凌帝實在是躺不住了,他擺出了自己最溫和的姿態,跟大夫打著商量:「我就出去一會兒,傍晚就回來,我得去學堂一趟。」
大夫看出凌帝想幹什麼,她客觀公允的勸道:「你不用去,學堂從來沒有虐待過學生,小七最近貪睡,許是玩累了。」
「小七的精力很好,他跟其他小孩一塊玩兒,不可能困成這個樣子。」
凌帝不信大夫的話。
他還是堅持著要去看一眼,大夫瞅著他,最後還是給他打了個針,讓他暫時出去一趟。
「記得快點回來,要不然你在外頭出了事,我們可不負責。」
「我知道。」
凌帝換了衣服,下了病床:「我這幾天感覺身體沒什麼不適,出去一趟不成問題。」
大夫沒附和他的話。
凌帝的器官衰竭,這個衰竭速度可快可慢。
可能某個時刻,他就突然走向了徹底衰竭,也可能這個衰竭速度,會一直停留在某個水平線。
總之,誰也說不好他的情況。
凌帝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儀表,走了出去。
他的目標很明確,是關山居的學堂。
他要去問一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