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貴妃挑了挑眉,表示沒有一點點商量餘地。
就這樣,凌帝被迫陪著小崽崽完成作業,陪了大半宿。
小崽崽揉著眼睛,困的直哭。
凌帝看他哭的可憐,想讓他睡覺,但小崽崽不願意睡:「要,要背書呀。」
夫子佈置的雙倍作業,小崽崽硬是哭著給背完了。
等他背完後,父子倆幾乎都是倒頭就睡了下去。
次日。
凌瑞醒來的時候,感覺還有點疼疼的,他看著在弄雞蛋,要給他敷眼睛的爹爹,吸了吸鼻子:「爹爹,昨夜裡敷呀。」
要是昨夜裡就敷了眼睛,今天他的眼睛就不痛了。
凌帝給他敷眼睛的時候頓了頓:「爹爹睡著了。」
他昨夜裡是真被熬的夠嗆。
敷了會兒眼睛,凌瑞去吃飯上學。
他雖然眼睛有點不舒服,但想到下完學就可以休息了,整隻崽還是很興奮的。
在學堂裡待到下午,凌瑞都已經把自己的小包袱收拾好了。
他的小包袱裡放了書本還有墨塊跟紙張。
這些他打算送給水水。
村子裡讀書的小孩兒沒多少,有時候一個村子裡都找不到一個讀書的孩子。
讀書的成本高,紙墨筆硯,還有夫子學堂,這些都是要花錢的。
且這些錢,長年累月下來,不是一筆小數目。
凌瑞很喜歡水水,他想把這些都給水水。
正好水水用了,他沒有了,就不用來學堂了。
小崽崽想的簡單,他敢想就敢做。
最後兩堂課,夫子看著學堂上心不在焉的小孩兒們,也沒再給他們授課,而是讓他們自己寫大字。
凌瑞問旁邊的小孩借了一塊墨,其他小孩都用毛筆蘸著默寫,他直接攥著墨塊,在宣紙上塗畫著。
他在寫阿無的名字。
等寫了兩堂課,凌瑞把桌上的紙都收了起來,心滿意足的準備寄給阿無。
下學的時候,是會打鈴的。
等搖鈴聲響起,凌瑞跟凌福全都抓起了小包袱,帶著伴讀,興沖沖的往門口跑去。
「不回家,不回家。」
凌瑞對著馬車夫說道:「還沒有天黑,可以去玩兒。」
他讓馬車夫直接把馬車駛到了村口。
李府他現在隨時可以去,但村子卻不是很方便來。
好幾天沒見村子裡的小孩兒,凌瑞跟凌福都很想念他們。
而與此同時。
村子裡以柱子帶頭的小孩兒,也正面色凝重的討論著他。
「小六小七一連好幾天沒信兒,可能是困住了。」
「我們得去救他。」
他們崽崽幫的老大,由他們全體崽來守護!
柱子他們商量好了要來救崽,可他們不知道小六小七兩隻崽崽在哪兒。
不但不知道小六小七住哪兒,他們連李家少爺在哪兒也不知道。
「柱子哥,我們可以去城裡看看。」
有個小孩出主意道:「他們肯定都住在城裡。」
「你說的對。」
柱子拍拍身上的灰,看了一眼城裡的方向:「我們去城裡看看吧。」
「行嘞,我跟我娘說一聲。」
村子裡的這些小孩兒跟家裡說了要出去玩兒後,就直接結著伴兒,往城裡的方向出發了。
他們抄了小路過去,剛好跟坐轎子的兩隻崽崽錯開。
兩隻崽崽到了村口後,扯著嗓子叫了一下柱子還有狗蛋等等名字。
可叫了半天,都沒有把這些崽崽叫出來。
「六哥,不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