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考官沉默了下,又接著問:「信上的內容,是你胡編的,還是——」
「嘰嘰。」
不是編的。
小糰子嚴肅的嘰著,這都是連清叔叔說過的話。
連清叔叔有時候說過的話,跟心裡頭想的是相反的。
小糰子寫在紙上的,有一些是連清心裡頭的意思。
要是放在以前,小糰子的嘰嘰聲,大考官其實是能猜一個大概的。
可是這一回,也不知道是他猜不出來了,還是不想猜,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小糰子的腦袋,低聲催促道:「變回來再說話。」
小糰子:「嘰!」
小糰子變了回來,不等大考官問,他就自己叭叭的說了起來:「不是崽崽編的,是連叔叔說的。崽崽夜裡跟連叔叔聊天了,聊了好多回哦。」
大考官聞言,還想問問他們具體聊了什麼。
但小崽崽啪嘰捂住了嘴巴,小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他瞪著圓圓的眼睛,小小聲道:「崽崽要守口如瓶的。」
大考官:「?」
大考官看了看信紙,再看了看守口如瓶的小崽崽,冷靜自持如他,這一回都不得不承認,這隻崽是真的有點絕。
他是守口如瓶了。
但他把要守口如瓶的事情,給寫了下來。
大考官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重新開口道:「行,你既然守口如瓶了,我就不讓你說什麼了。」
大考官把小崽崽放到了書桌後的椅子上,拿了紙筆給他。
「現在我問的問題,你寫下來告訴我。」
「好呀。」
小崽崽攥著筆,點頭答應。
「你跟連清認識了多久?」
「好久好久辣。」
這個問題不用隱瞞,所以小崽崽眨了眨眼睛,直接就回答了:「連清叔叔坐在樹上,他看見崽崽,叫崽崽了。」
「他還吃了崽崽打包的麵條。」
大考官:「……」
大考官薄唇抿了抿,繼續問:「你跟連清,為什麼會聊到我?」
小崽崽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回答:「連叔叔聊的呀,他說他有一個朋友。」
「崽崽猜到辣,說是老大,連叔叔臉紅了。」
「他臉紅了?」
「嗯呀!」
小崽崽只說了臉紅,卻沒說連叔叔是惱羞成怒的紅。
「他覺得我討厭他?」
這個問題,小崽崽低下頭,在本子上寫了起來。
「對的,叔叔說你討厭他,所以他也要看上去很討厭你。但其實叔叔不討厭你的,他覺得你可棒辣。」
「他說你是優等生,好厲害好厲害的。」
大考官用嘴問,小崽崽用筆寫。
至於阿無,被關到了書房外,大考官不許他旁聽。
書房的門關了許久。
小崽崽最後累到小手都攥不住筆了,他吸了吸鼻子,實在是寫不動了。
老大問的有很多是反反覆覆的話,他都已經寫過了,老大還是要問。
寫到最後,小崽崽罷了工。
他變回小糰子,整隻糰子像一攤小白餅似的,軟趴趴地癱在了桌子上。
「嘰呀。」
崽崽寫不動了。
小糰子嘰完,還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小爪爪,讓大考官看。
大考官看看他的小爪爪,伸手捏了捏。
「好了,不讓你寫了。」
大考官把累癱的小糰子抱到了懷裡,剛才有些外露的情緒,在極短的時間內,又都收斂了起來。
他把小糰子帶到了浴室,親自給小糰子洗了個澡。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