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走了。”
藍禾說道。
從現在開始,漠北就是真的亂來。
各種小規模的作戰會層出不窮,一環失誤,就會導致其中一方攻入。
和他們交戰就是這樣的。
沒有特別大規模的正面碰撞,只有在超長的邊界線上的滲透。
鍾嫻一行人看起來不像是去殺敵,而是度假,藍禾跟在後面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心裡一酸,又無可奈何。
出了蠻都二十多里他們便開始休息了。
四周都是殘破的瓦礫。
這裡原本也是有人住的,只是在戰爭中,這些民俗都轟然倒塌了,形成了這片百里廖無人煙的場景。
常年被馬匹踩踏,被牛羊蠶食的連草根都沒有剩下,這也是漠北戈壁形成的遠古。
鍾嫻他們休息的很舒坦,藍禾卻不得不提高警惕。
即便在自家地盤,也沒有所謂的絕對安全,他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白,他的天真早就消散了,沒有鍾嫻他們樂觀。
不過黃毅辦事還是很可靠的。
第二天便有幾個丟盔棄甲的漠北遊民闖到了鍾嫻他們面前。
“怎麼辦?”
雙方都愣住了,大師兄擔憂的說道。
人不多,五個,看起來就慘兮兮的。
但這是藥門的人初次單獨對敵,瞬間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殺了他們!”
還是二師兄反應快,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還用多想嗎。
瞬間讓藍禾大跌眼鏡。
除了鍾嫻以外,其他的四個師兄竟然都是修道者,對付這些個散兵流勇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真是刺激啊。”
藥門在這些宗門中並不算出色,除了他們的關係網以外,最多就是個二流勢力,但是也有如此的下一代。
如果鍾嫻不是被門主算計成為一個聯姻的強大工具,只怕以她的天分,並不足以成為藥門傳人吧。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呢。
他們都是大夫,對於解剖什麼的不在話下,即便是割下別人的耳朵。
處於興奮中的人是沒有恐懼感的,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時他們的笑容是猙獰的,將耳朵放在布袋中後才重新趕路。
一個個鬥志高亢,除了鍾嫻時不時的皺眉,看著自己乾乾淨淨的樣子和這幾個手染鮮血的師兄,顯得格格不入。
“唉。”
藍禾也嘆了口氣。
在軍功面前,這些救人的醫者也展開了屠刀。
在他們的眼中,不是隻有傷著,沒有敵人嗎?
還好鍾嫻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本心。
一連幾天,師兄幾個的布袋裡裝的滿滿的,收穫頗豐。
“這就是漠北遊民啊。”
“也沒什麼嘛。”
“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打不下來。”
“換做是我,早就把他們滅國了。”
隨即而來的便是膨脹,無休止的膨脹。
“呵。”
藏在暗處的藍禾冷哼著。
真正的漠北殘忍,是他們完全想不到的。
不然人家小霸王一個二階高手在這裡走一圈回去後都是莫大的榮耀呢。
不過有鍾嫻在,藍禾還是沒有計較,繼續給他們盯著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