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眼前出現的鬱鬱蔥蔥,藍禾感嘆道。
上次邁過那片戈壁足足走了快兩個月,身心疲憊。
現在倒好,坐在車廂裡,有吃有喝,完全不用操心,至於安全,那就更放心了,畢竟整個大陸還沒有誰敢明目張膽的搶劫蘭溪商會的車隊。
每個國家都巴不得拉攏這個龐然大物,如果蘭溪商會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差錯,那無疑是打臉,所以蘭溪商會旗幟飄過的地方,都是大開綠燈。
“呼!”
終於進入了藍月帝國的國土,藍禾這才走出來站在車轅上伸了個懶腰感受著所謂“家”的氣息。
“還是蘭溪國好一些啊。”
抬頭看了看,藍禾笑道。
空氣,風景,而且蘭溪國的各座城並沒有通緝著一個叫做藍禾的傢伙。
如果不是藉著蘭溪商會的旗幟避過盤查,藍禾還真的有些束手無策呢。
不禁,藍禾嘴角泛起了一絲苦澀,果然,理想和現實還是充滿著巨大的差距,對於藍禾來說,藍月帝國的氛圍顯得格外黑暗。
距離藍禾出現在木府門口已經半個月過去了。
木劍也足足躺在了床上半個月,他並不畏懼死亡,帝國的勇士都是無懼死亡的,只是那時藍禾的樣子和那恐懼陰冷的氣氛滲透了他的肌膚,扎局在了他的心間。
這位帝國大將軍面色蒼白,嘴唇發紫,不眠不休全身顫抖了半個月。
強大如他現在也虛弱無比。
木寶守在他的旁邊,並不曾邁出家門半步,她怕看見藍禾,看見曾經渡過一段美好難忘時光的藍禾,怕看見藍禾那雙猩紅的雙眼。
“小寶,今天要出發了。”
面對木寶,木劍努力擠出笑容,試圖握住木寶的小手,後者本能的縮了縮,卻還是讓木劍得逞了。
“嗯。”
木寶輕咬著唇點了點頭。
她不想去,卻又不得不去。
桃花源那一劫,她似乎躲了過去,可是這一劫,她不得不去面對。
魔族的衝擊越發猛烈,大陸大小世家的公子千金都會去前線,美其名曰歷練,成長,然後回來後擔任要職。
木寶不屑於去鍍金,卻又無法掀翻這個潛規則。
“那個盒子裡。”
木劍看向桌子上的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