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兒?”
藍禾白了她一眼。
現在的猖狂只能說明她前半生過得不如意罷了。
她最大的優點就是活得夠久,熬死了和她同一批的絕大多數人。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無所事事嗎。”
“父親現在可在早朝。”
說話的是一個半老徐娘,歲月在她的臉上新增了不少的嫵媚,卻沒有掠奪掉她的美貌。
“哦。”
“那我爹呢?”
“是在你孃家賣力討好嗎?”
藍禾淡淡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得很不錯,不愧是當初能把那個名存實亡的爹迷得神魂顛倒的主。
孟什麼呢?
藍禾記不住她的名字,誰讓人家是正房,平時完全不屑於見識藍禾呢。
她的孃家也是朝中當官的,還比藍家有權勢,以至於她在藍家的日子也挺不錯,許多人都圍著她轉。
“逆子。”
“我一定啟奏聖上,將你這個逃犯抓住。”
孟晚嬌憤怒的指著藍禾,一把年紀的人了臉上還流露出少女才有的羞紅。
好一個狐狸精啊。
“你進得去皇城大可去。”
“進不去我可以帶你去。”
藍禾輕笑著。
十年前孟氏當然可以進去,她好歹依靠孃家的背景混了個夫人來噹噹,十年後,在藍禾的授意下,藍家人除了那位爺爺,所有人都失去了爵位。
“對了。”
“我回來也沒什麼意思。”
“就是看你們過得怎麼樣。”
當茶杯裡只剩下茶葉時,藍禾擦了擦嘴起身不屑的笑著。
“見你們還是過得這麼不好。”
“我很開心啊。”
放肆的很。
現在的藍禾拾起了紈絝子弟的技能包,演繹的爐火純青。
他就是京城紈絝的祖師爺。
“當初你們怎麼對我和我孃的。”
“希望你們還記得。”
“因為很快你們就能體驗到。”
靠近她們時,藍禾又冷冷的說道。
經年累月在漠北積累的殺意讓這些常年不出門的婦人們嚇得臉色蒼白,如同被死神盯上了似得。
“那就先拿你們的家主開刀吧。”
藍禾又悠悠說道,負手緩緩地往外走著。
“藍禾,你不得好死!”
孟晚嬌何時受過這種氣,順手扯下發上的玉簪朝著藍禾扔來。
以她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怎麼都不可能傷到藍禾,甚至扔這麼遠都是個問題。
不過藍禾還是故意停下,當玉簪靠近時,猛地回頭,兩指在飛行中的玉簪上一彈。
玉簪竟朝著孟晚嬌一群女眷飛了過去,如同箭矢一樣。
“啊!”
一切太快了,誰料那個孟晚嬌竟然將身邊的老太太退了出去,使得原本瞄準她的玉簪刺入了老太太腹部。
“很可惜。”
“太可惜了。”
藍禾無奈的搖著頭,眼中沒有任何一絲憐憫。
這場景何其相似啊,只是換了個角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