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沒幾米,十二遙倏爾倒吸一口氣,急忙拽一邊的熱羅,「那是不是從天閣丟了極品法器,流雲扇?」
熱羅定睛一瞧,聲調微有驚訝:「是。」
「幾位先別急著驚訝,」男子垂著眼皮,「萬器坊裡全是盜賣的法器,像流雲扇只是冰山一角。」
燕衡的目光到處巡睃,堂倌見狀迎上來:「客官想要什麼?」
十二遙問:「你們這裡可有一種金鈴狀的法器?」
「有,自然有,」堂倌引著他們上樓,路過幾個櫃檯,「這些法器都是金制鈴狀,這個是防禦型,這個是攻擊型……」
櫃檯上整齊擺放三個法器,構造各有千秋,一看便不普通。
熱羅搖頭,這些都不是:「所有的都在這裡了嗎?」
「當然,」見他們目標明確,堂倌臉上的笑鬆了一點,「不知各位想找什麼樣的金鈴?」
「聽聞十年前有人在貴坊售出一隻金鈴,此鈴平時不發響動,可破永珍。」
「十年前?」堂倌陷入沉思,「這個我倒是記不清了。」
堂倌明白他們不會有買其它法器的想法,立刻沒了再接待的心思:「幾位客官,小人還有事要忙,便不奉陪了。」
「等等,」熱羅拉住他,「小哥可識得虞三千?」
堂倌抽出手,面色冷淡起來:「不知。」
「小哥,幫幫忙。」十二遙摸了一錠銀子悄悄塞進他手裡。
堂倌偷著掂量,旋即眉開眼笑:「好說,小人幫您打聽打聽去。」
少頃,堂倌抱著本泛黃的冊子回來了。
「客官,您瞧,」他翻開一頁指著其中一行道,「十年前確實有人來萬器坊出過一隻號稱可破永珍的金鈴,但因其難以催動無法驗證,所以掌櫃並未收下。」
他闔了冊子,抱歉笑道:「至於虞三千,這黑市裡的販子小人認識大半,即使沒見過也都有所耳聞,但確實沒聽說過虞三千。」
離開萬器坊,幾人站在街上異常迷茫。整個黑市只有萬器坊一家法器店,萬器坊沒收說明金鈴的唯一線索還是虞三千。
但是要如何找到他?
望著街對面的懸賞閣,明纓試探道:「或許我們可以發布懸賞令?提供線索者可得三兩銀。」
商議了一下,幾人覺得可行。
「各位,我可以走了吧?」被燕衡抓著的男子無聊地撓撓腦袋。
燕衡不鬆手,審視他:「你來黑市做什麼?」
男子放下手,苦笑:「就是來買點東西。」
燕衡眼神更深:「認識虞三千嗎?」
男子搖頭:「沒聽說過。」
「……行了,走吧。」他嘴上說著,心裡卻不得勁,努力壓下異樣,鬆了手。
懸賞閣客人不多,整體也沒有萬器坊大。
幾人靠近帳臺,在臺上算帳的帳房頭也不抬:「客官有何貴幹?」
「我們來發布懸賞。」
帳房撥著算盤,冷淡問:「懸賞什麼?多少銀子?」
「找人,提供線索者三兩銀。」
帳房從百忙之中抽出眼來瞄著他們:「三兩?這裡低於百兩不發。」
「百兩?」十二遙直接驚叫出聲,「怎麼不直接去搶?」
帳房擺擺手,示意他們發不起別擋路。
四人誰也拿不起一百兩,訕訕出了懸賞閣。
「怎麼辦啊?」明纓直接坐到街上,打了好幾個哈欠,「好睏。」
燕衡單手把她拎起來,她便像個菟絲子似的整個人纏到他身上,又打了幾個哈欠,眼角都是生理性淚水。
燕衡扒開她:「站好了。」
她悶悶地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