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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怎麼懷疑凌楚思的所言真假,畢竟,從她身上,不難發現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不管是三年前她在茶館裡從石之軒掌下救下了那個根本不通武功的說書人、還是後來幫自己療傷時所用的奇妙心法招式,俱是十分罕見難得,還有昨夜水中密道里那個效果拔群的“飛魚丸”,季霄白此前更是聞所未聞!
一頓午飯過後,凌楚思叫來酒樓的小二,直接付了銀兩,趁著季霄白坐在那裡喝茶的功夫,直接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輕聲同他說道:“正好現在天色還不晚,從洛陽城的北城門出去之後,我應該還來得及在天黑之前趕到下一個小鎮上。”頓了頓,凌楚思站在眼睛,認真的提議道:“小白,咱們就此別過?”
季霄白一口茶水直接就嗆在嗓子裡了。
“咳、咳……”季霄白撫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一時間竟然被嗆得胸悶氣短。
凌楚思眨巴了兩下眼睛,遲疑了一下,然後才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季霄白的後背,“你沒事吧?”
季霄白被嗆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是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衝著凌楚思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應該沒事。
“你慢點啊!”凌楚思眼睛一眨不眨的瞅著他,悠悠道。
好半晌,季霄白嗓子裡這口氣總算是喘勻了,喉嚨還有些發疼都忍不住的說道:“你這計劃和動作也太快了些,剛說要去北方,這頓午飯還沒吃完就準備出發了?”
想起昨天凌楚思一晚上就闖進淨念禪宗直接把不見外客的了空都逼出來見客了,季霄白是真的沒辦法不佩服凌楚思的行動力。
凌楚思雙手托腮,眼神頗為單純無辜的瞅著因為嗆茶水咳嗽得這會兒面上嫣紅一片的季霄白,卻一聲不吭。
良久,等到季霄白都被她瞅得有點心裡發毛之後,凌楚思才不慌不忙的坐直身子,悠然慢道:“這次的行程的確是有點倉促了些……不過沒辦法,不管是戰場上還是北方邊境處瘟疫區的情況都是瞬息萬變,我現在又實在是聯絡不上想要找的那個人,也就只能去北方碰碰運氣了。”
說到這裡,凌楚思輕輕一嘆,分外想念當初活躍在大唐江湖中不管找人還是找事都絕對稱得上是一把好手的隱元會以及遍佈大唐各地可供飛鴿傳書的信使了。她那個時候的信使從來是隻問名字就能把信件送到,哪裡像現在,除了名字還要地址,就這樣送信的人還都速度慢吞吞的,以至於凌楚思有時遇到事情寧可直接自己跑一趟過去……
茶足飯飽之後,凌楚思和季霄白兩人從酒樓裡出來。
“這次來洛陽,一路上匆匆忙忙的,都沒來得及看龍門石窟的佛像雕刻成什麼模樣了。”凌楚思和季霄白沿著熱鬧的街道往回走,路上看見賣糖人的,還隨手買了兩個。
季霄白看了她手裡的糖人一眼,微微挑眉道:“你喜歡這些東西?”還真是個小孩子的喜好和脾氣……
“還好吧!”凌楚思變戲法似的又摸出了一根蛋叉叔叔的糖葫蘆,連同剛剛買來的一個糖人一起塞給了季霄白,“這個也給你,拿著吧,不用和我客氣。”
“……”感受到路上行人和小攤販們指指點點頗為好奇的目光,季霄白拿著糖葫蘆和糖人,面色一片木然,心中暗道,這還真不是客氣不客氣的事情。
頓了頓,季霄白盯著自己手裡的糖葫蘆和糖人,把這些東西當成全部都是幫身邊的凌楚思拿著的,終於感覺似乎正常一點了。他寸步不離的跟在凌楚思身邊,轉而說道:“龍門石窟也就罷了,你似乎並不信佛教?”
凌楚思點了點頭,咬了一口糖人,很甜,細絲絲的,除了蔗糖,還有點像是桂花糖的清甜味。
“嗯,不怎麼信。還有道家——其實我也不信。不過若是遇到屍體,幫忙貼幾章符咒驅邪